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显眼他也已经认出了眼前此人是首富张三金,江南商会会长,
顾况没有说话,但从表情看,显然气的不轻,
楠竹钰此时才恍然警觉,他悠然扭头,待看到趴在坐席上的张大少爷后脑袋中响起一声闷雷,
“坏了,坏了,这一下闯祸了,张白易啊张白易,你……怎么能……行如此荒诞之事,”
楠竹钰连忙用脚狠狠的踢了一下张白易,
“唔~”由于睡的太死,张白易轻哼一声,脑袋竟然偏向了另一侧,双手枕着头又沉沉睡了起来。
近距离可以看清,他所爬位置的下方留有一滩水渍,竟然流起了口水,
楠竹钰一咬牙,狠狠的推了张大少爷两下:“张贤弟,张贤弟。”
仍旧没有反应,
画舫上上,众人一阵皱眉,个个摇头
张三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喝一声,一脚踢在张白易所爬的座椅上:“张白易,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起来。”
“啊……”
张大少爷如被针刺一般瞬间一弹而起,嘴中嘀咕道:“啊?诗会结束了吗?终于完了啊……”
“咦~老爹也在啊,”张白易揉了揉懵懂的眼睛道,脑袋里还是一片昏沉,
“这,什么情况,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终于彻底醒了,张白易顿感不妙,
貌似诗会还没结束,因为场上的人还很多,诗会场上,一千多名都齐齐的盯着他看。
还有评委席上夫子贵宾席上的那些大人物,一个个也紧紧的盯着他。
只需要极其简单的智商就能明白,大抵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闯祸了!
在西湖诗会这么重大的场合睡觉,按照读书人的礼仪来说,这是大大的失礼,该这么办?
张大少爷求助的看向张老爹,张老爹也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老头没指望了,张大少爷心中苦笑道,
“孽子,还不快快跪下请罪!”张老爹一副怒其不争的喝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大丈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
“弟子张白易,仰慕学政大人已久,”
张白易不咸不淡的拍了顾况一个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总归拍马屁没有坏处,
张大少爷抬眼看了一下顾况略微缓和的表情心中大定,
继续道:“今日参加诗会,本想见识见识我杭州才子佳人的人文风采,若有幸登台吟上一两句那也是极好,所以最近几个月弟子废寝忘食,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勤学苦练,手不释卷以希望能在西湖诗会上吟上一首诗作,就算不能跑马传诗也可让弟子不留遗憾,奈何昨夜读诗竟忘了时辰,待到油尽灯枯方觉天已大亮,诗会即将开始,弟子匆匆来此才知,我杭州才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就算弟子刻苦钻研也不及诸才子一二,弟子被才子们的才华惊到了,心灰意冷之下又逢困意袭来,所以才有如此失礼之处,弟子甚为读书人却不遵循圣人礼仪,实乃大过之过,还望学政大人责罚。”
别人不知道张白易,张三金可清楚的很,自己的这个逆子,顽劣成性,不学无术,怎么会刻苦学习,打死张三金也不会相信,但此刻作为父亲又不便挑明,爱子心切的张老爹只能睁着眼说瞎话,
“难怪最近油灯用的如此之快,”
得到张三金的肯定学政大人对张白易的态度有所改观,
张白易偷偷的看了张三金一眼,满满的感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