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汤也熬好了,崔元健来的时候把锅装在了背篓里全都给背来了。
舀出一碗,装到背篓里,用藤条小心送了下去,他自己也跟了下来。
崔小小本来想喂他喝参汤,崔元健说什么也不让。
“男女授受不亲,小妹,还是我来吧。”崔元健端着碗说了这样一句话,把崔小小雷了个外焦里内,装了盘子就能端上桌了。
她才五岁,五岁,这个操蛋的社会,万恶的旧社会,崔小小的怨念无限大。
崔元健低头喂汤,看到那人的伤口被人用针线缝过,心里就有十分确定这是小小的杰作,可还是确认一下,“小妹,这是你缝的?”
“是啊。”在得到崔小小的肯定回答之后,崔元健身子僵了几分,拿着汤匙的手指因着用力过度一片惨白。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坏了小妹的名声。好人家的女儿怎么会看男子的裸-体。
那伤口从眉眼一直深入到了小腹,约莫是脐下两寸的地方,那是可是靠近…,也不知小妹看到了没有。
有心想问,可那地方又怎能说的出口,想到这人有可能坏了小妹的清白,就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人了。
罢了,这事也没外人知道,还是莫要毁尸灭迹了。这人连被人看了都不知晓,若是因此失了性命也太冤枉了。
崔元健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将崔小小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的。
“元康,你回家的时候和郭大爷说今晚不回去了吗?”针线山上没有,定是元康回家拿的,不知他是如何对郭大爷说的。
提起这个,崔元康就像是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孩子,“我回去之后就说,今天咱们发现的酸枣多,想着今天就摘完,晚上就不回去了。
郭大爷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怀疑,我厉害不?”
看着等待表扬的崔元康,崔元健应付似的点了点头,可崔元康还是高兴地蹦了下。
崔元健没理他,心下倒是稍安了些,这人明显不适合移动,救人又不能只救一半,今晚少不得要留在这里守着了。
不告诉郭大爷也好,他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可别跟着她们折腾了。
又看了一下另外一人的伤势,皮外伤倒是不重,崔元健却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受内伤,尤其是看到脑后的肿块,也担心的很,就也给他喂了碗参汤。
有病吊命,没病就补补身子。
可他心里终究有些不安,没由来地心慌,总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多待。
爹出事的时候,他就这样过。不行,这个地方决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