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镪,杯盏碰撞金属发出的清脆声,只见龙明泽手指轻弹,原本擎在手中的茶杯撞向软剑,剑锋一偏,墨夜顺势反手将剑收回腰间。
“算你命大,下次没那么幸运。”
凤朝阳翻了翻白眼,伸手摸上脖子,嘴硬道:“我又没说错。”
龙明泽无奈自嘲一笑,转头问墨夜,“有事?”
墨夜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戏台塌了,有筑心斋的舞姬被压在下面……”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两人已经冲出凉亭,就连冬浮也脸色铁青的跑了出去。
戏台塌了,龙明泽心里一紧,后悔刚刚为何不与她们同去,为何不强行将人带走,如果再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一次,他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住。
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那些离她都十分遥远的东西,却再次成为两人之间的屏障,他为了自己肩负的责任不得不再次松开已经牵紧的双手。
龙明泽足下轻点,飞檐走壁的将凤朝阳甩在身后,后者不会半点功夫,吵嚷着一路狂奔,此时只恨自己为何不亲力亲为,导致出了这等差错。
戏台周围一片混乱,哭喊声吵嚷声混作一团,本该搭建完好的背景早已荡然无存,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尘土气息。
龙明泽奋力拨开人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压在最外圈已经被人拉扯出来,受些轻伤的几名舞姬,也有躺在地上断了气的。
冷眼一一扫过,并未看见他想要找的人,心里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绝望,因为他看见有人不断的从里面抬出尸体,而围观的人群中,也不见那抹纤细身影。
“都散了,都散了,来人啊!将舞姬们带下去歇息,受伤的人抬到前堂。”凤朝阳随手抓来身边家丁,“去回春堂将大夫都叫来,有多少叫多少,越快越好。”
临危受命的家丁脸色苍白的匆忙跑出院子,刚才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满戏台的人被埋在废墟下,却没有人能帮上一把。
“把东西都搬开,快点,再去叫人过来,快去。”
“东家,人手不够啊!都过来了。”
“把所有铺子里的伙计都叫来,快去。”
凤朝阳边巴拉着横七竖八的木头,边看向面如死灰的龙明泽,冬浮和墨夜也都在废墟里搜寻,他再望向更远一些的方向,只见李殇吃力的单手撑在轮椅扶手上,面色焦急的看向废墟。
“你看那边。”凤朝阳一下拉住龙明泽满是血污的双手,向李殇指了指。
本就频临暴怒的龙明泽刚要发作,忽见那边众人,眼中闪现一丝期许,可环视一周,依旧没有那人身影。
几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他们走去。
“人呢?”凤朝阳率先发问,探手就要去抓李殇衣领,“人在哪?”
李殇虽然行动不便,但功夫并不逊色,身形微移,甩开凤朝阳的手掌,冷声回道:“我还问你要人呢,戏台怎会忽然坍塌?你可知我有多少舞姬死伤?”
凤朝阳扭着劲还想上前,却被龙明泽喝止,“救人要紧,人可在下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在李殇身上,白鹭却淡笑着问道:“公子所指何人啊?”
龙明泽早就没了耐心,不怒而威的气场再加之因担忧而急躁的情绪,白鹭顿时觉得自己委实不该发问,急忙缩回李殇身后。
冬浮和墨夜已等不急他的回答,直接冲进废墟救人,可那谈何容易,如果一个闪失,引起二次坍塌,反会让里面的人丧命。
“倒也不用急。”李殇坐回轮椅,蹙眉说道:“大多数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