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并没有撒谎不管随之任之的无奈,而是像人在看敞口玻璃瓶里的跳蚤一样,我就静静地看你蹦跶,却是怎么也蹦不出这个瓶子的暗爽感觉。
不过,谢冕是燕国人,谢家又是十大世家之一。不知道,对于楚家与神木令的传闻,作何想法?氓山真人刚才那一眼,或许是因想到谢冕此行另有所图?
玄天门自是不禁止首尊首座下山,但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却是绝无可能。想谢冕这样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会好很多。
然而,这样并不能阻止众人对此作出各种猜测。
夕辞峰上,辞鹤归偏殿内。
秦涧真人就与祝夕辞道:“也不知道谢冕这么着急忙慌地跑下去做什么,竟然还想出了亲自去主持招徒的主意。”
玄天门也并不只是遥遥在上的高岭之花,于嵊洲四国,自也有无数的消息渠道。元极宗和无妄宗今次提前动作,他们也是知道的,不过并没有看得太重。
要让祝夕辞说,大概就是在她眼中,内忧比外患重要得多。
“且看他要做些什么罢!”
不是不管,是要再看看。就目前而言,光靠猜,是猜不出谢冕目的的。
秦涧真人捧着白得几乎透明的瓷杯,如玉的色泽,在阳光下透出了手指上的几分血色,,粉嫩嫩的,连带着她自己的指骨轮廓都清晰可见。
“真是件好东西。”秦涧真人的语气里不无羡慕。
祝夕辞淡笑道:“你再多夸一百年,我也不会把这送给你。死了这条心罢!”
这套茶具,是祝夕辞的师尊留给她的,那是祝夕辞心爱之物。
“说得这么小家子气。”秦涧真人笑笑,道:“我说这手呀,咱们两个的加起来,都没有谢冕一个人的好看。你说,可气不可气?”
秦涧真人和祝夕辞皆是女子之身,修道多年,颜色虽不似二八年华的少女,但肌肤妍丽,眉目清秀,又有百年修养,一身高雅气质,皆是难得的美人之色。
皮肤白皙不用说,浑身骨肉更是均匀,指节纤细,柔中带韧,修长漂亮。
祝夕辞听她说起这个,笑着摇摇头:“让你注意着他点,你什么不好看,偏偏看他的手指。”
语气颇有几分无奈。
秦涧真人摊摊手:“实在是这位谢师弟的手指太过引人注目,比大多数女修的都要好看,还多了几丝韧劲。”
祝夕辞看她越说越起劲,赶紧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他手好了,要不要我改日找他说说,问他把手切下来换给你?”
这些血腥,看人手好看就要切下来给自己换上?秦涧真人放下瓷杯,连连摆手:“免了免了,还是我自己的用着好。”
正色道:“此事要不要再与毕师兄说一声?”
“不必了,他可比咱们精明得多,不会看不出来。”祝夕辞答着,脸上也渐渐收了笑,“泓一和行泆两个……”
秦涧真人亦是正了正神色,道:“你是觉得他们二人站了衡一一边?”
祝夕辞点头:“极有可能。这样看来,盘云山就……”
泓一真人不仅是弗忘峰首座,更是盘云山首尊,如果他站了衡一,盘云山就基本上算是落入衡一掌中了。
秦涧想了想,道:“不过也无需担心。毕乌山就还没有表态呢。”
“也不对,”她的食指在桌上点点,“我不就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吗!”
祝夕辞哭笑不得:“什么叫站在我这一边的?是得站在玄天门一边啊!”
她微微有些叹气:“近年来颇有些不太平,他们不想着肃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