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怎么就没资格收例银了?”
柳定贵尴尬地笑了笑:“行,那咱不说客套话。阿福哥,你说你们赵家有资格在这里收例银,可我倒想问问你,咱们洞庭十三水帮的弟兄,是不是都应该听老龙头的号令?”
“那是当然。”
“好,我和我大哥接管岳州,那是新任老龙头,蒋成义蒋老定的规矩。既是老龙头下的号令,谁敢不从?难道赵家大哥还想违抗老龙头不成?”
赵福微微摇了摇头,淡然道:“此言差矣,咱们洞庭十三水帮,从来都是各家管各家的事务,老龙头向来是负责居中调解,处理各家之间的矛盾,可从未听说哪位老龙头会擅自干预各家自己的事。这岳州一带的河道湖泊,一直都是由我们老赵家管着,蒋老龙头当初让你们柳家兄弟接管,那是因为身在岳州的赵家人,都被李振海杀害,找不到人接手,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赵家大哥已经从明州回来,接手原来老赵家负责的事务,那是理所应当,也就不需要你们兄弟二人代管了。”
柳定贵冷笑道:“阿福哥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揣测吧,你可亲耳听见蒋老龙头说,这岳州的事务,只是让我们弟兄替你们赵家代管?哼,只要蒋老龙头没发话,我们弟兄是不会把岳州拱手让人的!”
“既然你和你大哥不愿撒手,那我们只好自己抢回来了。”赵福咳嗽了几声,淡漠地说道。
“怎么,要动手吗?你们赵家还剩下几个人啊?”柳定贵的脸上,又重新现出那傲慢的神情来。
“赵家人的确是不剩几个了,但你别忘了,赵家大哥从明州带了几十个弟兄回来。李振海,还有他手下那些江龙帮的好手,可都是死在这些弟兄手里。”说着,赵福又指了指身边那个红面黄发的汉子道:“这位李参兄弟,便是其中一个。”
那李参看着柳定贵嘿嘿一笑:“我们一个个都是在三江口混大的,平常最爱干的,就是打架。你若不信,咱们俩比划比划?”
赵永带了几十个人从明州回来的事情,早就在岳州传开,柳定贵自然知道。只不过这几十个人,大多是些海边的渔民船夫,虽然很会打架,但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所以面对那李参的挑衅,柳定贵并不害怕。
他的一双眼,只顾着盯着赵福腰间挂着的一柄铁剑。
柳定贵深知,这赵福虽然表面看起来如同病夫一般,终日咳嗽不停,其实却是个用剑高手,在一对一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胜得过他。所以他不想在这小饭馆里和李参交手,如果惹得赵福动手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便退了一步,不去管李参的言语,直接对赵福道:“哼哼,阿福哥,看来我们两家有必要约个日子,到君山走一趟,去找蒋老龙头说说话了。”柳定贵的大哥柳定富,追随蒋成义多年,乃是蒋成义的心腹。如果真的去君山的话,那蒋成义多半是要偏袒蒋家,所以他才会这样说。
“怎样都行。”赵福咳了几声道,“这该是我们赵家的东西,就应该归我们赵家所有,就算是到了蒋老龙头那里,我还是会这样说。”
“好,那我先回去和我大哥商量商量,改日找赵家大哥定个日子,一同去君山便是了。”
“嗯,我等随时奉陪。”赵福拱手道。
“告辞!”柳定贵向赵福抱拳施礼,随后便提着酒袋,端着那盘白给的烧鸡,出了饭馆。
“阿福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参揪着下巴上那几根稀稀疏疏的胡子,问赵福道。
“回家,等消息。”赵福背着双手,便向大门走去。
“喂,等一下!”阿飞见赵福和李参二人这就要离开,便立刻叫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