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日那天,约我在W县西北的漳河边会面,商议帮主人选之事。”宋来凝眉道。
华谦摸着下巴思索道:“你们那陈长老刚见过公孙良璧,就有了这封商议帮主人选的信,很难让人不去想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
宋来抚掌道:“正是如此,华公子说的一点儿没错。据从北面回来的弟子说,那公孙良璧也不知和陈长老谈了什么条件,竟然公开支持起邹苦做丐帮帮主了。真定府那帮小人,有了万英堂撑腰,才想起来约我在漳水边会面!哼哼,说得好听些叫商议帮主人选,其实不就是想在河边把我大名分舵一锅端了,然后让邹苦舒舒服服地做帮主吗?那万英堂杀了敝帮的李二、李三两个兄弟,也曾杀害了华公子的几位至亲,可以说是咱们共同的仇人。所以我宋某人才会到府上叨扰,不为别的,其实就是为了寻求华府援手,与我共同对付公孙良璧还有邹苦。一来有机会灭了万英堂,给自己人报仇,二来也算是给我,给大名分舵诸位弟兄一条活路,别让咱们四月二十四那天有去无回。”
“既然知道有去无回,那别去不就成了?”华谦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宋来高声道:“华公子是说哪里话!我宋来既然已经接到了这封战书,就算到时候被人扔进河里喂鱼,那也是无论如何都要赴约的。如果到时候不去,那岂不成了缩头乌龟,徒被江湖人笑话?”
华谦摇着头道:“唉,你没懂我的意思,人家敢大老远地从真定府跑到漳河来,还在乎多跑一段路?要我说啊,你根本不用去赴约,让他们直接来大名府找你不就完了?”
宋来见华谦说的话没头没脑的,只好把两眼一瞪,端起海碗大口喝起酒来,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是。全成空、华长文等人知道华谦又开始故意犯浑起来,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宋团头,在下有一事不明。”徐云放下手中信件,对宋来道。
“徐老弟请讲。”宋来见徐云发话,便不去理会华谦,赶忙应答道。
“那公孙良璧在HB多行不义,据说还与契丹王爷耶律隆庆私下里不清不楚的,常有来往。就算是邹苦一时之间想要争那帮主之位,迷了心窍,答应与公孙良璧联手,可是陈长老人还在真定分舵,又怎么会同意丐帮弟子与这样的人为伍呢?”
宋来尴尬地笑了下,颇有些难为情:“呵呵,虽说这家丑不能外扬,但是我宋某人今日既然有求于诸位,那么有些事还是应该挑明了说才是。”
众人见宋来突然这样说,心中好奇,便都竖起耳朵,静心听他言语。
“诸位想必都知道,敝帮前任帮主张大虎张帮主,乃是那陈开的徒弟。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的是,这上一任帮主的位子,其实本是要传给陈开的。”
李大加入丐帮也已将近二十年,对于帮中的一些秘闻大概也知道一些,一听宋来提起话头,立刻讶异道:“宋团头,你难道是要和他们说那件事!”
宋来点点头道:“嗯,那陈开对我不义,我也何必为他隐瞒?他陈开陈长老在江湖上一直是以丐帮耆老的身份示人,我若不将此事讲明,恐怕在座诸位也不会相信陈开会与万英堂联手吧!”
华谦见宋来金刚一般的汉子,说起话来却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不禁觉得好笑:“我说宋团头,你有话快讲,不要在那里扯着扯那的,吊人胃口。既然你说陈长老本该是前任帮主,那为什么最后做帮主的人又不是他呢?”
“好,既然华公子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再啰嗦了。”要是比这说话啰啰嗦嗦不着边际,没有重点,这一桌子的人没有谁能比得过华谦,可宋来与华谦毕竟只是初识,并不了解他的为人,所以才会说出“华公子快人快语”这样的话来,在场的华府众人听了,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