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是虚情假意,就觉得特别难过,特别无力。”
“事情还没彻底查清楚,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李恪柔声安慰。
他其实从来不是这样良善的人。作为一个处于阴谋漩涡里的庶出皇子,他从来都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想任何一个可能的人。但是,他看她这样闷闷不乐,便温柔地安慰。
江承紫听他柔柔的安慰,只觉得舒服得很,先前的郁闷早就扫光了。但她还是贪婪地靠在他怀里,嘟着嘴说:“李恪,你一辈子都不能用感情来算计,好不好?”
她方才只是想一想,若是有朝一日,李恪的所有情谊都是为了利用自己的话,自己会如何。她只是想一想呀,就受不了。
“我不会算计你,更不会用感情来算计你。”李恪严肃地说。
“嗯。你要有什么事要我做,直接跟我说就行了,不能拐弯抹角,伤感情。”她说。
李恪心里一沉,便放开她,将她端正地安放在床上坐着,自己蹲身在她面前,很严肃地说:“我说了,不会算计你,生生世世都不会,你记住。”
她看着这少年,严肃说的时候也这么好看,便笑着说:“嗯,我记住了。”
“一定要记住啊。”李恪不放心地叮嘱。
“记住啦。”她跳起来,跑去泡茶,炉子上的水开了。
“哎,你说你怎么这样好看呢?”她笑着抬头,一脸女色狼的模样。
李恪身体一怔,连忙说:“阿紫,你正经点,好歹是名门闺秀。”
“哈哈哈,我哪里不正经了?”她低声反问。
李恪觉得这茶喝得不自在了,便假装倚靠在一旁看窗外的风景,天一如既往碧蓝碧蓝的,没有一丝要下雨的迹象,院子里的花草发芽迟缓,叶子也长得缓慢。
好在这一场天灾,在阿芝的努力下,所有的灾祸都降到最少。
他不由得回头去看她。梳了简单的马尾发髻,穿了自己设计的衣衫,很干练地撩着衣袖在泡茶,露出藕节般白皙的胳膊,光洁如玉。
他微微眯起眼,只觉得满满的幸福,不知不觉笑了。
江承紫专注地泡好茶,抬眸便看到傻傻笑的李恪,楞了一下,问:“有什么好事吗?”
他笑着在案几前坐下来,端着杯子说:“有啊。”
“什么事?”江承紫只觉得悄无声息,便四处瞧了瞧。
“你在我身边。”他说。
“哈哈哈,以后就要这样说,甜言蜜语不能停。”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李恪端过茶杯,茶香与她的馨香都在周遭,让他觉得很安心。
江承紫则是起身,隔了窗户喊:“碧桃,阿碧,茶点呢?”
两个丫头早就准备好了,在别间候着,听到自家姑娘吩咐,连忙端起差点果盘就进来了。
江承紫又是仔细检查一番,便与李恪吃下午茶闲聊。
“你说你听得懂马说话?”李恪想到这事。
江承紫点头,说:“以前是能感觉到植物的喜怒。后来跟云歌相处了一段时间,就能感觉得到某些动物的情绪。”
“不是所有动物么?”李恪问。
江承紫摇摇头,说:“只有鸟儿,还有马牛什么的。别的就不知道。而且,只是感觉得到他们高兴或者不舒服。有灵性点的马或者鸟,似乎会听得懂我跟他们说的话。别的动物基本无动于衷。”
李恪听了,却是忧心她在杨静与杨挺面前说听得懂马的话。
“马是灵物,久经沙场的人都听得懂。他们不会怀疑的。”江承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