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么,公主,第一个问题你解答了我,我会亲自查证。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当日,立政殿宴请功臣,是谁人建议?真是你让人约我义兄见面的吗?”
长乐仔细回忆,说:“起先是母亲念叨说,阿武表兄似乎改变了不少,这次是立了大功。她真该好好见见这孩子。然后,周嬷嬷就建议母亲向我父亲申请在立政殿摆庆功宴,宴请阿武表兄和独孤先生,同时再加上大兄和左屯卫大将军。至于那一日,不是阿武表兄约的我吗?”
长乐说到后来,已变了脸色。
江承紫蹙了眉,仔细瞧着长乐面上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内心里掂量她所言有几分是真的。
“难道,不是么?”她低声问,一张脸惨白憔悴。
“周嬷嬷,倒是个有趣的。我希望公主不要骗我才是。”江承紫轻轻笑。
长乐看着眼前的女娃,顿时觉得浑身寒意四起,仿若她说一句假话,那女娃就可以飘然过来撕了她。
“你,你师从仙者,应该知晓我没有说谎。”长乐结结巴巴地叙述。
江承紫不答话,只催促她将当日的情况讲一讲。长乐略微回忆,就说出立政殿的小型庆功宴是晚宴,柴令武、独孤思南都算是跟皇族沾亲带故之人,但左屯卫大将军张嘉并非皇家之人。因此,立政殿的几位公主都不允许出席宴会,毕竟有陌生男子在场。当晚,几位公主都呆在各自的院落里。
平时,两位庶出的公主带着另外两位小公主住在各自的院落,而作为长孙皇后的亲女儿,大唐的嫡大公主则是一人住一座院落。那一晚,她就呆在屋内练字,不一会儿贴身丫鬟就走进来,说柴公子给了一封信,让公主去后花园一见,有事相商。
立政殿的后花园,花木掩映,怪石嶙峋,夜晚的红灯笼映照得院内格外幽深。但长乐觉得这里是自家,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结果到了后花园,瞧见了柴令武一人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醉眼朦胧。没说两句话,他竟然就晕倒了。
长乐不知怎么办,最终就让贴身丫鬟将她搬回自家院落里。
“本来,他,他睡在外间的。可,不知为什么,后来,他,他睡——”长乐说不下去。
江承紫却听不下去了,她径直打断长乐说:“此事很是蹊跷。我义兄说,本来没有约你,是有个斟酒的宫娥说你有要事,他才趁着上茅厕的机会去见你。不料到了那边,只瞧见你,便晕过去了。如今你说是他约的人。看来,这立政殿或者你的院落,是有些幺蛾子。”
长乐原先脑子里一片混乱,现在因慢慢地回忆,讲述这些事,她平静下来。此番听说自己的院子或者立政殿有极坏的妖蛾子。她顿时冷了一颗心,人也冷静下来。
“哼,我会把这些妖蛾子揪出来的。”她坚定地说。
“你切勿打草惊蛇才是。”江承紫说扫了她一眼,确信长乐并没有说谎。
长乐有些不甘心地嘟着嘴,低声说:“可我越想越后怕。周嬷嬷一直就跟在母亲身边。还有对我说阿武表兄找我的那个宫女是我还在太原的时候就跟着我的。自小一起长大。”
“公主,恕我直言,这后面的水很深,你最好装着什么都不知,不要擅自行动。”江承紫冷了一张脸。
长乐看她神情有些后怕,却还是低声说:“可,可我总不能任由别人这样算计啊。”
“算计你?”江承紫冷笑一声,继续泼长乐的冷水,“恕我直言,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阿芝,你,你不喜欢我么?你这话说得——”长乐抿抿唇。
“你父亲是很厉害,你母亲也很聪明。但他们不能庇护你一辈子,你如今是大唐的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