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颇为不爽,哼了一声,说:“就算他是你同乡,你他乡遇故知,你也,也过于关心他了。”
原来是这家伙吃醋了。
江承紫不由得低声吃吃地笑了,心里想着若是这家伙知道独孤思南是自己的父亲,这家伙不知是什么表情呢。
“喂,我很严肃认真地在跟你说话。”李恪看到江承紫居然掩面笑得夸张,很是不悦地提高声音提醒她。
“我知道。”江承紫还是忍不住笑。
“有什么好笑的?你昨晚擅自跑去平康坊,我还没找你算账。我跟你说,我在生气。”李恪一本正经地说。
“我没笑你,我是想到离别的事,觉得很好笑。”江承紫一手掩面,一手扶额,不断地想李恪知道独孤思南真正身份后,两人见面的那个场景。
“你骗人。你明明看着我在笑。”李恪更是不满,干脆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在案几上。
江承紫知道这家伙生气了,便竭力忍住笑,想着应该告诉他真相。她还琢磨如何开口说,李恪又颇为生气地说:“还有那个王谢,真是你的那个同袍?”
李恪是曾听她说过昔年的战斗,说过曾为了救她而死去的王和平。当时,李恪还小小地羡慕了一把,在心里很是感谢了那王和平。结果王谢哗啦啦地跑到蜀王府说要跟他去出使突厥保护他。原因就是他去的话,估计阿紫就不会去了,因为阿紫是很信任他的。他可是阿紫以前最得力的下属。
“真是那个王和平?”李恪又补充道。
江承紫点头,说:“真的是。”
李恪默然,他忽然有点恐慌。若那王谢真是王和平,那可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呀。而且王谢的身份绝对不简单,父亲是谁不知,但母族却是谢玄后人。这也算高门大族。
万一阿紫一心要报答呢?
李恪自顾自脑洞大开,心里就恐慌了。
江承紫不知道这天生贵胄的皇子也有这般荒唐的心思,只当是闲聊,便与他说起了王和平。期间也是赞不绝口。
“他先前还说要跟你一起去出使突厥,想要保护你。我没同意。”江承紫说。
“你为何不同意?”李恪问。
“我上辈子就欠他一条命,这辈子不想他掺和进来。”她说。
原来是为了保护他!李恪开始钻牛角尖。
“哦。你挺保护他的。”李恪不咸不淡地说。
江承紫是听出这语气一股子吃醋的味道,“噗嗤”一笑,说:“阿念,你不高兴啦。”
“我没有。”他抬起头,骄傲地狡辩。
江承紫不与他争辩,只是认真地说:“阿念,我们是身在局中,不得不面对那些雨箭风刀。可王和平是我的恩人,本来我已欠了他天大的恩情,如果还因我的事,再让他死一次。阿念,我欠不起这样的情。你明白么?”
李恪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他陡然清醒,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他的确明白了,王和平是她的同袍,是她的下属,也是她的恩人。她要想办法保护他,这便是要还这恩情。
“你明白就好。有些恩情是需要还的。至于你救我,我就懒得还了。反正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她如此说。
李恪一颗心顿时充盈着幸福,心里耳边一直回荡她说“反正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对啊,他们不分彼此,便不计较得那么清楚。
“其实,前日里,他来找过我,自告奋勇要跟我出使突厥。说服我的理由就是他是你的下属,是‘利剑’的首席狙击手。”李恪说了这一段。当然,关于两个男人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