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如同亲生母女一模一样。
来的这位客人床沿缓缓坐下来。
屋子里很安静,隔着院墙隐隐可以听到喧闹声。
郡王爷添了长孙,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可能今天晚上郡王府很多要都要彻夜不眠了。
她静静的坐在那儿,望着这一对安睡的母子,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旧事。
过去的好些事儿,她一直都不去想。时间久了,就仿佛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现在那些前尘旧影蓦然间兜上心头来,历历在目。清楚的就象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当时撕心裂肺,只觉得痛不欲生。
现在想起来却觉得那些事都象是别人的事,与自己并不怎么相干。
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过往,毕竟……都早已经被时光封存。当她回想过去的时候,就如同坐在戏台底下的看客,在审视别人的悲欢离合。
郭妈妈退到门口守着,约摸一盏茶时分,那位女客又从屋里出来了,郭妈妈再如刚才那样送了她出去。
阿青生产当天发生的事情不少,一桩一件细查起来。后头的文章都不简单。
李思谌和郭妈妈一致达成默契,一个字都没和阿青说。
女人坐月子是顶顶要紧的,要是这时候出点什么岔子落下病来,那是一辈子的大事。
阿青早早和李思谌说好了,她想自己喂几个月孩子,李思谌也应了。这要是受了惊吓心里存了事儿,保不齐就有影响。
阿青扎起头,安安生生的养起身子来。
都说月子里的女人邋遢,不过这邋遢显然也是分人的。阿青的屋子里就总是干干净净的,虽然又是喂奶,又是伺候孩子,也不象有的人,那月子屋简直站不了人,一进去就是一股奶腥和孩子的尿骚味,混在一块儿,加上不开窗屋里的潮气,吸一口气就觉得肺里塞满了,第二口是怎么也吸不进去了。
她不能洗澡,但是郭妈妈把屋子弄热了给她擦身、拾掇头,衣裳一天一换,有时候被乳汁弄脏了一天能换两三回。
不不,这些都不是她生活的重心,只能算是细枝末节。
重要的是,生命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出来。
虽然是自己生的,可是阿青看着他,总觉得这个小东西象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地里钻出来的一样。
来的那么突然,那么奇妙。
怎么看都看不够。
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脸……嗯,眼睛大大的。
按说她不应该对小孩子这么稀罕,她家里头弟弟妹妹加起来有三个,这三个家伙出生的时候她都在。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孩子,就稀罕的象是没见过婴儿一样。
多漂亮,多可爱啊。
有这个想法的显然不止她一个,李思谌紧随其后当仁不让,只要有点儿空暇就抱着儿子不肯撒手。
安郡王非要给孩子取名,据说已经列了几十个备选了。不过那都是正经的大名,孩子上玉碟之前,先要取个乳名唤着。
按李思谌的意思,就叫阿大,或是大郎也可以。时下惯例常常这么给孩子取乳名。一条巷子里头喊一声大郎,说不定会有四五个人一起应声。
后面再有了孩子,就可以二郎、三郎、四郎的这么称呼这下去。
这个阿青明白。
但明白归明白,她觉得大郎怎么听怎么别扭。
听别人家这么唤孩子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自己把大郎二字在嘴里过了几遍,老是觉得不对劲。
虽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