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他还能清晰记得,五年前腊月十五那日,外面天寒地冻,窗前挂霜,就在他外出赏梅回家后不久,就有下人来报有朝廷来人。
他急忙系上狐毛披风去雪地里迎接,将那人恭敬引到书房,那人神秘,全身包裹在黑色蓑衣之下,只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又递给他一封密函。
他接过密函,打开看后才知,他手中盒子里,竟然装着上古神族遗留下的残片,这残片被交由朝廷信任之人,用它去秘密寻找神族后人。
如何用这残片寻找神族遗脉?密函上说的简单,更或应该说是说模糊,密函上只道是:无缘之人手砰之无恙;有缘便有异动。
可这异动究竟怎么动法,密函之上并未详细道来。
之后,他便费劲心思,这才想出两全之计。
自此之后,在每年乡试后,他都广邀文人学子前来赴宴,将盒中之物放在醒目之处,借称稀世珍宝供人把玩;亦或是在祈巧节那日,将它席上红绳挂于月老庙前,宣称吉祥之物,摸上一摸便能携手白头,可这一晃五年过去,千万双手触碰过它,可它始终毫无动静。
思绪回转,今日藏书阁坍塌难不成就是这神族残片所为?
他有些不大相信,说与亲儿听,子恒也不大相信,而现在,即便他能勉强相信神族残片威力强大,但他也不信,这神族遗脉就是这眼前姑娘。
一切。他必须要亲眼所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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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姑娘,你可识字?”此时县令依旧如之前一般毫无官威。
“识得一些。”卉心小心回答。
“ou……,我倒是知晓,那个地方并未有请教导师傅,我也记得也未有识字秀才有住那里,不知钟姑娘哪里学来的字?”
“我娘闺阁时识得几个字,她教我几载。”
“那。。。这纸上之字你可认识?”说着,他抽出拓出纸摊在画桌之上,并招手示意她靠近。
卉心犹豫还是上前,她凑过去仔细端详,一线条交织缠绕依稀感觉是个字,只不过这字她并不认识,卉心心想,此刻若她说认识怕县令也是不信的,她索性摇头。
县令有些失望,有些颓废坐在画桌后面,伸出食指敲着桌面,等着消息。
终于,有来人将封存在废墟下的木盒呈上书房,县令大喜,他急忙接过,扯出锦帕轻轻擦拭上面落灰。
“钟姑娘你可知,这是何物?”
“不知。”
“既然姑娘不知,那我现下也不便细说,现劳烦姑娘移驾,带着盒子在屋外空地上,然后伸指,触碰下这盒中之物。”县令将盒子递到卉心面前。
“我为何要照做?”卉心心中警惕,这盒中之物在藏书阁内她确实碰过,而在之后藏书阁竟然坍塌,看县令急于求证模样,她心中隐隐不安,直觉告诉她,此事与这盒中之物难逃干系。
“我需要验证。”见卉心断然拒绝,县令面色有些不大好,他稍重语气道。
卉心敏感,她听出县令异样,见他如此急迫,若此刻再行拒绝,她相信眼前县令应不会再有如此好脾气,她现在稍微占上风还需求他寻找县志以及母亲下落,这般一想,她双目直视他,道,“好,若我照大人所说做,大人能否帮我寻找母亲?”
县令一听这话本预发作,小小女子竟要挟朝廷命官,正想发怒,可又转念一想,若她不是神族后脉自是好办,不过,若她真是神族后脉,那她血缘相传的母亲怕也不简单,贸然得罪会不会。。。
不得已,县令只好继续强颜欢笑,不情愿应承了卉心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