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康老拽着冬瓜和尚的袖子,“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哎??别老抓我袖子啊!”冬瓜和尚无奈的看着眼前就差撒泼打滚的康老,“说多少次还是一样的话‘一切看她自己’。”
“你这秃瓢,每次说话都绕的老朽云里雾里!”康劳有些急了“你就说怎么治能让她醒过来!”
“心药!”被康老纠缠的无法逃脱的冬瓜和尚忽然吐出这两个字。两个说给康老听的字,也说给即将要来到自己身后的齐王听的字。
“御医都说她药石无治了,大师居然还能说出方子?”齐王疾步而来,听到冬瓜和尚的话后,嗤之以鼻道。
听到齐王略带嘲讽的话,冬瓜和尚也不在意,稽首道:“阿弥陀佛,原本心病就须心药医。”他看了看满脸焦急却又欲盖弥彰的齐王,又扭头看向沁湄的方向,长叹一口气:“到底谁是谁的药,贫僧也不敢妄下断言。”
“什么药不药的,你说清楚!”康老皱着眉,沉声道。
“康老檀越还是不要为难贫僧了。”说罢向齐王合什道:“天机不可泄露,贫僧先行一步。太后虽无大碍,却也受惊不小。阿弥陀佛。”
听到冬瓜和尚的话,齐王愣住了。那一句“谁是谁的药?”是什么意思?
她是谁?我是谁?谁是谁?谁是谁的谁?这些问题像是被放出闸门的洪水一般,在脑中向他袭来。不由自主的,他迈步向沁湄暂时安身的宫里走去。随着这些问题的盘亘,他的步子越来越快。以至于身后的冯公公都需要小跑步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他需要弄清楚。她到底是谁!他到底是她的谁!他这莫名其妙的心疾跟她是不是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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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安静。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在屋外。能做的他们都做了。现在只剩下听天由命了。
御医们要么在周遭碎碎念的不停打转,要么在向天祈祷。祈祷老天爷能够让屋里那个几乎毫无生机的姑娘能醒过来。这样才能保住自己,保住一家老小。
看到院子里的这幅情景,凌嚣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人把这些不知所措的御医都带了出去。待会儿齐王进来,看到这副样子,又得勃然大怒了。
看着不远处窗户透出来的黄晕,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万一屋里的人真有什么不测,下次见到韩烟江,他该如何交待?
“陛下”听出背后的脚步声,凌嚣转过身去,正欲行礼,却见齐王挥挥手,从他身边快步的走了过去。
身后的冯公公抹了一把额头上细碎的汗珠,深深吐了一口气。苦着脸,对着凌嚣耸耸肩。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离齐王不远的身后,静静的候着。
手悬空贴着门,向前一点,便可推开。可齐王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想推门进去,却又不知道进去了能干什么。
此时他的急迫,他的担心,他的惶恐,汇在一起,凝成一种陌生的情愫。这种情愫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仿佛要冲出身体的禁锢一般,让他心跳加剧,面色潮红。
让他讶异的是这种情愫居然生生的压下去了他心里的疼痛。如上等的药石一般,令他通体舒畅起来。此时,周遭的空气仿佛柔和了起来,他忍不住深深的,几近贪婪的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素手和海棠端着铜盆,准备去换一盆水,见到呆立在门口的齐王,吓了一跳。
“陛下??”两个丫头正要屈膝跪拜,却被齐王止住。
“你们退下吧。”瞥见盆里泛红的水,齐王的瞳孔微微收缩,挥挥手,对两个丫头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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