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你把她救回来了!”身体肥胖的老板娘双手紧紧抓着K的黑色手套,由衷地感谢道,“这村子的活人越来越少,要是少了她,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不出来你们这样要好。”K摸摸下巴,打量着肥硕的老板娘,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蛮横且不讲理。老板娘没管K略带讽刺的话语,递给他一个小袋子,K接过一看,发现里面装着十几个瓶盖。
“我知道逐雾者不白为人干活,这是你应得的。”老板娘说。
“恩......谢谢。”意外收获,但还是太少。“看来你们生活很艰难。”K想探探口风,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可以接。来到南方以后,他的生活愈发辛苦,迫切想找些活来赚点生活费。
“是啊,村里的人总是不停地在减少,不用说,肯定是雾兽吃了他们。不过好在您大发慈悲解决了它们,今后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
“别掉以轻心,它们随时会回来。”话虽这么说,但当他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好心而断送了自己的财路后,心情不免变得沮丧起来。他该开个高价,昨天的战斗费掉了他好些珍贵的子弹。
那时他刚吃完耗子肉,刚出门便闻到了浓浓的雾臭。于是他拔出裹在黑布里的银剑,为手枪撞上水银子弹,放轻脚步,跟着那股恶臭的源头。那是只有他们这种人能闻到的味道,是源自猎物的味道。
他一路跟随,来到了废弃的火车站。他“闻到”三只雾兽在月台上低吼游荡。蓝色的眼眸能让他透过迷雾看清猎物,他发现这些野兽聚集在某躯体身边。他本以为那人已死,却发现那人仍在呼吸,而雾兽没有攻击。
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本应安静下来观察记录,但救人心切的他选择了攻击。他低声呤唱着某种咒文,银色的剑刃开始微微晃动,宛如月光照映在剑上般,刻在剑身上的符文发出了微光,如明灯般,驱逐了周边的浓雾。那些雾兽在这光的照耀下,也终于露出了形态——它们双腿直立,长着尖牙利爪,两只精灵般的耳朵高高立起,恶毒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弓腰警戒,蓄势待发。
“下地狱吧,****养的。”K抬手开枪,六发水银子弹从左轮枪枪口倾巢而出,两枚正中最前方雾兽的身体,其余子弹则不知去处——他的射击一向很差劲。好在两发子弹足以,含有剧毒的水银飞快地侵蚀着怪物的躯体,它哀嚎不已,最后倒在地上,化为浓雾散去。
剩下的两只雾兽向他扑来:行动较快的那只举起利爪向黑衣逐雾者袭来,K抬剑格挡,震得他的双手发麻。灵敏的感官警告了他下一次攻击,K用力把剑往前推,削掉了对方的爪子,随后立马向右翻滚,闪过了另一只冲锋的雾兽。
被削掉爪子的那只雾兽仍在哀嚎,K由上而下地挥动银剑,把它切成了两半。未等那怪物消灭干净,K随即又向余下的雾兽发起了进攻。他垫步躲开笨拙的利爪,低身闪过恶毒的尖牙,趁着对方转身的间隙,将银剑笔直地刺入了怪物的后背。撕裂空气般的惨叫响起,雾兽倒在地上,化为灰尘,浓雾也渐渐散开。
还没结束,还没。他握着银剑,小心翼翼地接近那躺在地上的人。一个女孩,那个送耗子肉的女孩。他用剑指着她的鼻尖,任何接触过浓雾的人都有可能发生病变,成为野兽,袭击旧友,消于迷雾。毫不留情,驱逐威胁。这是逐雾者的警句。
但K最终收起了剑,他抱起了她,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她只是睡着了。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带他们回来。那女孩很特别,让他记起了一件任务,逐雾人永生背负的任务。
“那女孩怎么样了?”K问道。
“女孩?您是说娜娜么?哦,托您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