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个可不能翻,那是我家老爷做酒楼生意的账本,是正经生意……”
宋师爷不胜其烦:“李捕头,把她赶走!”
“为什么赶我走?我要在这看着,免得你毁坏了我家老爷的东西。”高宁氏不依不饶地喊道。
“高夫人识趣点,快走吧,不要在这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就别怪我们动手了,我手下的都是粗人,不会怜香惜玉,到时磕着碰着的……嘿嘿。”李捕头怪笑道。
高宁氏见戏演得差不多了,便装做一副害怕又不情愿的样子,嘟囔了几句便退了出去。等回到房间,她屏退了众人,独自在房里待了一刻钟,才叫人进去服侍。
一个时辰后,宋师爷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休息,皱着眉头望着书房里杂乱无章的所有账本。凡是带纸的东西他都翻遍了,可都不是他要找的东西。莫非这书房里有暗格?一定是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能放在明处。想到这,他把李捕头及几个衙役叫进来,命他们仔细查探地面、墙壁等是否有中空之处。结果在墙壁挂的一副君子兰画后面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宋师爷大喜,拿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封书信,信没有封口,他刚想打开来看,又犹豫了。如果里面是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那么现在看了会不会被灭口呢?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了,反倒会死得快。
所以最后他还是没有看,只是把那个盒子带回去呈给朱铭,并声明自己没有看,不知道是不是大人要找的东西。
朱铭非常满意地接过后,道了一句辛苦,便命他退下。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取出信一瞧,脸色大变,抓着信纸的手忍不住颤抖。高仁和这老货,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愤怒地把信纸团成一团,摔到地上,然后使劲踩了两脚,仍然不解气,又忍不住抓起书案上的杯子砸在地上。
守在门外的宋师爷听到“咣当”一声连忙问道:“大人,怎么了?需不需要学生进去服侍?”
门咣地打开,宋师爷看见朱铭暴怒的脸色、双眼泛红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信有什么问题吗?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自己应该先看看,确定对了才给大人看。现在大人愤怒成这样子,也不知道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你捡起来看看你到底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真是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朱铭怒气未消道。
宋师爷内心一窒,但还是低声道了一句是,然后弯腰捡起地下已经被踩得不成样子的纸团,费力地打开展平一看,只见上面既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只是写着几行字: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出事了,而且是攸关性命的大事。不过不管是什么事,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相信您都能帮我摆平。如若不能或者不愿,那对不起,我们只能同归于尽了。那个账本,我已放在一个妥当的地方,如果我无法脱身,那么自有人会把它递出去,交给您的上官,相信您一定不乐意看到这样一个玉石俱焚的状况,那么就拜托您了。
信的末尾没有写日期,但看字迹绝对不是新的。说明这信是早就写好的,那么高仁和早就做好了准备。宋师爷的冷汗冒出来,无论如何,他都想象不到这信的内容竟然是这样。
这绝对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这信,绝对地打脸,而且打得啪啪作响,怪不得大人气成那样。
宋师爷连忙跪下道:“大人,都是学生的错,没想到高仁和这厮如此狡诈,学生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请大人恕罪,学生一定将功补过。”
朱铭好不容易忍住怒气,没有踹他一脚。心里不断劝着自己:目前留着他还有用,不过他知道得太多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暂且放过他,等离开了这个地方,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