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希爵,我的意思是送个姑娘过去服侍若灵的,不是让你监守自盗!”
沈希仪哈哈笑道:“无畏,你这话恐怕连若灵都不骗不过吧,你是什么人谁不清楚啊。不过,就算是送给你妹子的,你妹子那么贤惠的人,知道你哥哥现在正憋的慌,岂有不让她侍寝的道理?”
“喂,我可是为你着想,竟敢取笑我,你等着以后谁再敢剿倭淫贼,我定要灭了他。还有,若灵是我表妹,你以后就是我妹夫,不要搞不清楚辈分!”
说话间,里屋已经传来了细细的笑声,间中还夹杂着小金鱼“大淫贼”的嗔骂。
沈希仪老脸微微一红,幸好小富动作麻利,好酒好菜流水似的送上来,兄弟俩开怀畅饮,才解了尴尬的局面。
问了近来的状况后,得知万士通、邓奇与何冲在这儿,他眉头一皱道:“本来该见何公一面的,只是与邓奇不熟,就下次吧!”
听他的口气该是与邓相识,邓奇久居京城,曾经做过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而京卫偶尔也协助五城兵马司缉捕盗贼,两人相识自不奇怪。
“说起来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傅舟子颇有些感慨道:“我刚到京城不久,就协助顺天府调查一桩邪教案,认识了当时的教坊司右韶舞宁白儿。说起来,她一点儿都不比老弟身边的几位弟妹差,在京城提起她的大名,就像在江南提起秦淮八艳一般,你在京城应该知道吧。”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俊朗的脸上竟闪过短暂的痴迷神色。
常威等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我在京城忙的脚朝天,哪里有空理会这些闲事。”
但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所言非虚,而看来他与这个宁白儿似乎该有一段感情。
“无畏,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宁姑娘的心上人就是这位邓奇老兄,我就是在宁姑娘那儿见过他两次,他也知道我暗恋宁姑娘的事情。”
“原来老邓竟是你的情敌,干脆我找人把他做了!”常威开玩笑道。
傅舟子笑骂一句,旋即又轻叹一声:“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京城,我可等着你的信儿呢!”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辽东大破后金兵的武勇,倒像是个多愁善感的书生,一个情字,真有无穷魔力。
常威也干了一杯酒,笑道:“干完了这一票,咱们就回京!”
“你可是个国公呢,说话匪气怎么越来越重。”他一边摇头失笑,一边道:“说来好笑,就在我快离开杭州的时候,金戈会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楚天阔竟亲自送来两千两的仪程,被我严辞回绝了,这等势利之徒,看着着实可厌!”
“夫天下以市道交,富贵则多士,贫贱则寡友,理固如此,希爵你也别太苛责楚天阔了。”
心中却暗暗惊疑,傅舟子并不是个张扬的人,军中或许知道他的行程,可地方上就不一定了,楚天阔是不是开始接近军方人士以获得奥援呢?
“无畏你就不同,赠金馈银,都是我傅希爵落魄之时……”
常威忙打断他的话:“拜托,我可没贿赂你啊!朋友之间有点金钱往来理所应当,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有钱的时候赶紧还给我,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傅舟子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常威却顺势掏出二万两银票递给他,道:“其实楚天阔那银子对你来说还真是雪中送炭吧,你是中军佥事,就是军中御史,军中那些贪官污吏们最想拉拢腐蚀的就是你,你身边若是没点银子做后盾,保不准哪天鬼迷心窍就见钱眼开了,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是也,对你来说,你手中有了大把银子,才不会去贪污,面对那些贪官污吏才能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