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那个王谡身份,再看欧正诚竟然不那么可厌了。
“这位是欧正诚欧兄,苏州推官,专责刑名、治安,是何冲之下第一人,以后他和你单线联系。”侯飞介绍道。
同盟肯把这么机密的探子对常威公开,显然他已经取得了他们的绝对信任。
然后侯飞翻起了帐单:“喂,老弟,我是让你去接近常威,你在南浩街开茶楼做什么?”
“弟子略一打听就知道,常威不常来苏州,那个老三味就是他经常来的地方之一,天茗茶楼就开在老三味的隔壁,或许常威走的口渴了,上去喝喝茶也不一定。”
“那,这茶要十两银子一两?这不是比金子还贵吗?还有,你租的这是金銮殿呀,一年要一百五十两银子!?”
“常威是什么人?当朝权贵,个富家公子哥儿,弟子总不能用一两银子一担的粗茶招呼他吧;至于租的那间屋子,它的主人可是这位欧先生的顶头上司南京刑部的何冲,以常威跟何冲的关系,他就是要一千五百两我也得给他啊!”
“住在何冲家,不怕他看出破绽吗?”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常威刚说了一半,欧正诚便接过了话头:“侯长老,王兄言之有理,而且有这么一个茶楼,我也方便和他联系,只是何冲确实精明,王兄还要多加小心……”
回到何家见到了久违的何冲,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柳七娘已经将常威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此刻有心提醒他道:“老何,苏州不是你我想像的那般铜墙铁壁,同盟和长空帮都有大批人马藏匿于此,而且……”
犹豫了一下,想是不是现在就告诉他欧正诚的真实身份,真怕他一时火大,找欧正诚算帐,在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可转念一想,身边有这么一个卧底,何冲实在太不安全,便道:“而且,苏州推官欧正诚是……”
“是金戈会的人,对吗?”出乎常威的预料,何冲竟接过了话头说出了让他吃惊的话来:“老弟,我可不是吃素的。”
常威皱眉道:“你竟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让他留在官位上呢?”
“我掐着金戈会的脖子,不给他留点喘气的余地,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生。再说,金戈会好歹是白道中人,虽然买卖私盐、走私打架,有违国法,可人家毕竟也做了不少好事,江南道上这十几年来平静得很,不能不说其中与金戈会有很大的关系。私盐之类的事情就让盐课提举司那班杂碎去操心吧!”
何冲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常威不由得心中暗叹了一句:“这其中恐怕还不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有些事情你故意透露给欧正诚,好让金戈会提早准备,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呢?”
何冲笑道:“你心里明白就好了,干嘛说得那么明白。镇江是你老弟的地盘,没人敢去打主意,只要你睁只眼闭只眼,长空帮和江北武林自然后顾无忧,眼下怕是正在图谋苏州,苏州最惹眼的就是那个凤来仪。”
“老何,你是不是看凤来仪日进斗金的有点眼红!”
“嘿嘿,我不像你老弟是做大事的人,我在南京刑部混的滋润的很,现在可以说是胸无大志之人,钱吗,够花就行了。”
扯了两句闲话,常威道:“老何,既然不能杜绝这些江湖人,那就干脆把他们全部赶进凤来仪。你跟苏州知府说一声,让他用苏州府的名义发下布告,凡是城中居民擅自留宿江湖人等的,一律按私自结社集会论处,没收财产,流徒三年;凡是在此非常时期雇佣护院、保镖、打手等江湖人士的,下人犯法,主人连坐,大批雇佣护院保镖者,需向衙门申报财产来源。”
“凡是住宿别处客栈酒馆的,每日巡检司查他个十回八回,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