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急急说道:“快点把他们分开,一个都不能伤了。”
说话的功夫就看见,关鹤一脚将费懋勋揣进了角落里,跟着,一个箭步上去将其捞在手中,费懋勋身材矮小,瘦弱,又没练过武功,被高大的关鹤揪住,毫无反抗之力,被关鹤一顿左右开弓抽的满嘴血。
另一边的房间中王广昌提着一个灯架,满屋子追打段鸿,房间里到处都是砰砰的打砸声。
关鹤还待抽打费懋勋,却被长空帮的打手给拉住了,陈堂主沉着脸道:“关公子,今天招呼不周是我观临楼的错,大厅已经给砸的不成样子了,你要是还不满意,这里的东西随你砸个,但是不能再打了,否则,大家都没法交待。”
陈堂主这么一说,关鹤也知道好歹了,真要动手他们肯定不是观临楼的对手,对方之所以给他面子,是因为他拉着他爹的大旗,事情要是传出去,观临楼固然没有好下场,他也一定会被他爹教训的,纨绔子弟们从小就知道这些利害关系,得饶人处且饶人和妥协这种观念他们都是懂的。
安抚住最凶猛的关鹤,那边几个打手摸进木屑、瓷器片、酒水乱飞的破烂房间,先将被打的猪头一样的段鸿给架了出来,然后才夺下王广昌手里的家伙,把四个纨绔安抚住陈堂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都是观临楼的错,陈某在此向各位赔罪了,请四位公子消消气不要再打了,所有的赔偿都有观临楼承担。”
关鹤拍开打手,整理好衣服转身质问陈堂主:“我们和费懋勋、段鸿的恩怨跟你无关,但是观临楼讹我银子的事情你怎么说?”
见对方不打算闹了,陈堂主也放下心来,陪着笑道:“这里已经不成样子了,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几位公子去楼上雅间稍坐,敝人马上过来谢罪。”
关鹤冷笑一声,“我没心情在你这里等,我也不想跟你说话,叫你家老板来跟我谈,广昌兄咱们先去听风楼。”又指着费懋勋、段鸿说:“你们两个也跟着来,商量一下晚上回去怎么跟家里交待。”
说罢拉着王广昌转身出了观临楼朝西面走,陈堂主哪里敢放他们这样走了,赶紧叫人备马车,又请郎中给费懋勋、段鸿治了皮外伤,派人回长空帮总部报信。
这会儿长空帮里冠世、举世老哥俩儿带着无忌、无痕小哥俩儿跟唐书雪去了舟山船厂,目前能出头露面跟官场打交道不吃亏的就剩下长空绝世、飞云、飞扬等长空家直系人员,长空绝世这个老大自然不能为这点事情出面。
长空飞云和长空飞扬两个小年轻跟关鹤他们年龄相仿,是处理这件事的最好人选,处理好了说不定还能拉上关系,加深长空帮在扬州的地方势力,所谓处理不就是赔钱、给面子,没有什么大不了了,长空帮有的是钱,对方实在要耍脾气,直接把常威这张虎皮扯出来就是了,扬州御史和扬州兵备道再牛气,也不敢跟秦国公锦衣卫北镇抚使死扛的!
即便常威离得远,也可以用长空帮的后台扬州知府来说项,然后在过江去七海营托个熟人找镇江知府常同搭话,这样以来扬州御史总不敢冒着得罪两个知府的风险把事情搞大。
至于扬州兵备道那里,可以派人找唐书雪,请她跟五军都督府佥事傅舟子说一声,傅舟子可是兵备道顶头上司的上司,对方保准不敢扎刺。现在唐书雪正求着长空帮帮忙呢,交换个人情她一定是肯的。
这就是所谓的关系网,平常经营下利益和人情组成网络,出了事之后,就要用人情和利益摆平这些事情,惊呼并不一定都是靠打打杀杀的,打打杀杀针对的只是那些实力弱小根本不值得动关系的人物,那些人可以直接碾压。遇上这种不能碾压的、有背景的人和事,就要迂回解决了。
况且,这一次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