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的到达黑山口,执行既定任务。
在沙漠中向西南潜行近一天之后,终于出了沙漠,这里已经绕开了草原绿洲中的鄂托克部落,将士们不眠不休沿着森林河谷中的小道转向西北,疾驰一夜和大半个白天后,终于见到了宽阔平坦的黄河。
这里是黄河上游,河水清澈、透亮,丝毫不带半点泥沙,河中鱼儿畅游、河边飞鸟成群,宽大平坦的河水向四面八方延展,视线所及处都是河面。
在河水中还点缀着大大小小无数的绿洲水草,真可谓地在河中,草在水中。到冬天河水变浅,水位下降的时候,这些原本的河面就会变成陆地,待来年春夏秋,又会变成宽度达十里的宽大河面。塞上之人,把黄河这种景象叫做‘破河’。
也因此,黄河塞上这一段,时常向东南西北胡乱改道流淌,游牧之人也就跟着水草四处迁徙。
这种天然的牧场自然有许多牧民,不过,在沙漠中穿行了两三天的骑兵,完全顾不上这些,带着兴奋的战马,欢呼着扎进水草地带,撒起欢来。
因为河面宽大,这里水位很低,浅的地方只到脚踝,深处也不过三尺,以马匹的水性,轻而易举的便能淌过去。
在远处的游骑兵奔过来之前,常威一声令下,二千余骑趟着齐脚深的河水朝南边呼啸而去,追逐小半个时辰,到了都兔河与黄河交汇处,在这里高耸的长城出现了,游骑兵只能心有不甘的退了回去。
此处地势走高,变成了台地,河面也变窄收束起来,长城西段的宁夏平奴所就耸立在几十丈高的岩石台地上,长城内西面是黄河、南面是蜿蜒曲折的外长城和重兵驻守的堡垒,长城外的东、北两面就是水草丰美的河套地。长城内外是两个世界,两片天地!
马远、殷安等机灵之人不等常威下令,便打起旗号,霎时间‘北镇抚使’‘钦差’‘陕西提督’‘常’以及王命旗牌等几十面旗号,迎着塞上大风猎猎作响!
这里是长城的重要节点,上面的守将、御史、太监以及官兵早就见到这二千余声势浩大的骑兵,严阵以待的他们即便见了旗号也不敢松懈。
两下交涉一番,长城上专门派人坠城而下,察看了常威的尚方宝剑、印信之后,又将文书带回去给官员们过目,验明真伪之后,才打开关门放他们入内。
踏过三道关门,守将、御史、镇守太监慌忙下城跪倒马前,口称:“怠慢钦差大人,死罪!”
常威下马将他们扶起,道:“你们严格遵守将令,何罪之有?等庆王的事情了解,我会重赏你们!”
三人立即禀报:“在大人的严令下,银川附近数个堡寨出动近万人参战,庆王府已被攻占,锦衣卫完全占据王府。但庆王在流贼韩朝宰的护送下,逃到了威震堡后方的石嘴山一带,附近的威震堡等堡寨正在组织人手围堵。”
常威忙掏出地图一看,那里距离黑山口只有六十里,情势非常危急啊,“庆王和韩朝宰有多少人?”
“起初韩朝宰有五万人,庆王府一战之后只剩下三万人逃窜而去,一路北上经各个堡寨围剿之后,还剩下万余人。”
“传令:附近各堡寨和镇远关一定要将庆王擒杀在黑山口,决不允许他穿越贺兰山进入西套,也不能让他向东越过黄河进入东套!擒杀庆王者赏纹银万两!”
“是!”
“你们立即准备船只搭建浮桥,我要马上过河追击!”
“是!”
“有没有吃的?给我们弄点!”
镇守太监谄媚的笑道:“本所条件艰苦,只有一些骡马牲口,这就杀了献给大人!”
常威抬手道:“牲口是作战用的,我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