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见气氛有些尴尬,绕是心里不好受,也半开玩笑道:“皇宫像个金丝笼,可我又不是什么金丝雀,关在这里实在闷得慌,想着出去散散心。”
齐清儿听着,心中被搅得疼。
他说闷得慌,不是京城太无聊,也不是皇后太森严。
而是他觉得齐清儿曾今給他立下的誓言,越发的遥不可及,似乎风一吹就能散了似的。
凭着齐清儿的敏感的心肝,知道严颂心里在想什么。
可她偏偏安慰不出一句话来。
心里舍不得严颂这个挚友,嘴上却说,“你本来就是属于江湖的,出去散散心也好,盟里现在事也多,回去給你父亲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严颂闻言,满心的失望,却不写在脸上。
他笑笑,道:“翻案的事,我估计已经是板上钉钉十有八九的事了,我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再说我的确是江湖中人,对这些朝廷上的纷争没兴趣,也搞不懂。”
齐清儿也笑笑。
心里的难受谁知道。
严颂选择要走,是突然了点,但符合严颂的随性。
他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本性。
齐清儿该高兴才对。
至少京城当中的这潭污水,没有彻底影响了严颂纯真的性子。
说难过。
是因为她欠了他几辈子的人情,不知道何时能够还起,何时能够还清。
严颂点点头。
杵在那儿的感觉就像是内心纠结的孩子。
好一会儿,挪了挪脚,道:“今晚就走。”
齐清儿还是不说话,起身抱了抱他。
这一抱便松不开了。
严颂手臂越收越紧,边道:“我給你留了药,都已经配制成药丸,你一旦觉得心里交瘁,就要吃一粒。”
说着方稍松了松手,掏出药交到齐清儿手里。
齐清儿接药,尽量把脸放低。
不叫严颂看到她眼底的泪花。
严颂见她不说话,心中千头万绪。
有些话想说,却憋在了肚子里说不出来。
抱了好一会儿。
齐清儿推开道:“晚上就走,那我送送你。”
严颂点头。
却没有走的意思。
齐清儿把持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安慰自己,严颂离开是好事。
她一个人在这里煎熬就够了,实在没有必要让严颂也在这里煎熬。
逐催促道:“走吧!天黑了,不好走。”
严颂一把拽住她,道:“誓言,还兑现吗?”
齐清儿脑子里是懵的。
这个誓言她一直记得,却一直回避。
想了一会儿,道:“兑现,自然是要兑现的。等齐府上下忠魂的灵位供进庙堂,我一定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到时候再也不分开。”
严颂狠狠点头。
这才和她一同走出了郡主府的大门。
往他的宅院去。
宅院是他初任御林军统领的时候,皋帝赏給他的。
不大不小,相对郡主府自然是简朴不少。
严颂没有什么行李。
他一贯两袖清风的,只带了一些干粮,还有大把的银票--都是皋帝赏的。
他将银票随意往兜里一揣。
又将一袋干粮丢上马背。
拿手牵住缰绳,然后便又愣住了。
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