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她哭得撕心裂肺,子霁也跟着哭,道“桃戈,我没有害你,我没有害你……”
宛平望见子霁受委屈,连忙走来,竟是一把将桃戈推开,而后迅速将子霁扶起来躲得远远的。
桃戈被推倒,伏着身子趴在地上,再直起身来时回首只见宛平瞪着她,目中尽是提防之意,桃戈见她如此,一颗心早已凉透,她苦涩一笑,“宛平,子霁,席平,你们都背叛我,你们都背叛我!”她说着,又嘶吼起来,伸手指着所有人,“你们都背叛我!你们都害我!你们都想要我死!都想要我死!”
话音未落,心口一阵绞痛,紧接着一阵翻江倒海,口中阵阵腥甜,她捂着心口一咳嗽,竟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她依旧是单手撑着地,伏着身子,吐出那口血,却仍旧咳嗽不止。
司马道子站在她身后看着,亦是揪心不已,总想带她离开这里,可他不能!他不能!
她咳嗽不止,捂着心口的手连忙又半握成拳抵在唇边,试图忍着咳,良久方才止住,她便随手轻轻一抹,抹去唇边的血迹。
李太妃这时便言道:“来人,萧美人与侍卫私通,明珠暗投,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
桃戈不言不语,静候发落。
司马道子微怔,当即阻止,道:“母妃,不可!”
李太妃道:“有何不可!”
司马道子顿了顿,道:“萧美人与侍卫私通,固然罪不可赦,可她毕竟是皇兄的妃子,即便要拖出去乱棍打死,那也得听听皇兄的意思才是。”
他言语间面色平静,声音亦是丝毫没有起伏,如此更似漠不关心,事不关己。
桃戈听罢,冷笑出声,岂知因喉咙里头还卡着血,一出声便被呛得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李太妃道:“即便如此,那她腹中的孩子也绝不能留!”到如今,她已不再说桃戈腹中的是野种。
司马道子听至此已无法反驳,只想着得快些将此事知会给司马曜,可如今他离不开身,长寿殿也断断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以母妃这般性子,必是先斩后奏。
李太妃说罢,低头取下挂在腰间的香包,而后转头看向身侧的掌事宫娥,吩咐道:“绿芜,把哀家的香包拿去,将里头的麝香倒出来和点开水,取来给萧美人堕胎用。”
“是,”绿芜接过香包,这便走出去。
司马道子心里头正焦急,微微抬眸忽见李太妃头顶最上方的墙壁上一只人影,当真只是一只黑影,有着人形的黑影,他知道,那是妍蚩。
妍蚩见司马道子正望着她,也现出真身,却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又幻化成一只黑影,司马道子对她蹙眉,给她使了个眼色。
她当即会意。
随后,墙壁上那只黑影也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似是退回到墙壁当中去了。
妍蚩自长寿殿外围的墙壁里现身,依旧是一身东瀛忍士的打扮,她现身于僻静之处,站在墙边,左右四下里皆扫了一眼,确保周边无人,忽然抓起身后斗篷一角,将整个身子都遮挡住,转瞬间斗篷放下之人,她已是一身小太监的装束,连模样都变了,而身后的斗篷亦是消失不见。
她又环视了四周一眼,又见四下无人,这才离开墙边,快步往清暑殿赶去。
赶到清暑殿之时,又故作惊慌失措,大步流星跑进去,进殿之后望见司马曜,便佯装唯唯诺诺,道:“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司马曜听他说着,并不理睬他,只是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周禄微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