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以及空乘的。据说有些沙特籍成员专门在喀布尔附近的训练营用羊和骆驼练习宰杀。
阿塔不希望自己真的要用纸箱切割刀切开那些空姐的脖子。他也不希望用那种方式死去。他重新坐下,感受着袭来的恶心:这种感觉包裹着他,然后穿透身体。
他的灵肉似乎分离,接近于坎大哈所推崇的完全的宁静。他要为了核心原因去做,他只为核心原因去做。他要遵循真主的教导,涤清你的心灵,忘却这个世界。
他对女人的态度是极度敌视和极度谨慎的混合。他喜欢兄弟之情,不过对将和他一起作战的几个却极度鄙视:哈尼,他几乎不认识;马万会让他不断被激怒;齐亚德简直让他没法不讨厌……通奸者应受鞭笞,****者应被活埋,这才是阿塔认为正确的东西。他还讨厌音乐,讨厌笑声。
有时他被问:“你为什么从来不笑?”齐亚德会帮他回答:“当有人不断在巴基斯坦死去的时候,你怎么能笑?”阿塔从不笑,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发笑。这世界之于他就像个幻象。
除了早饭与晚饭,阿塔全天都待在旅馆中。或者对着笔记本电脑发呆,或者虔诚的祷告。三点二十分,阿齐兹来敲门,说:“是时候了。”
于是阿塔收拾东西,离开旅馆。步行走下楼梯来到大厅退房的时候,敞开的旅馆大门立刻让他感受到了寒意。他眨眨眼看过去,随即看到了天上飘舞着的洁白的雪花。他猜,这也许是真主的意志,敦促他去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
结了账,他们离开旅馆,钻进计程了车里。阿塔将地图递给司机,指了指上面标示出的机场,司机会意点头,随即发动了汽车。
阿塔知道,司机一定会多绕一段路。但这没什么,只要不耽误他乘坐航班就好。阿齐兹在旁边突然说:“让我们开始研究法律吧。”
阿塔缩了缩脖子:“谁告诉你的?”
阿齐兹耸耸肩:“齐亚德。”
阿塔开始皱眉,不论是阿齐兹还是齐亚德都不该知道这些暗语。法律代表国会,政治代表中南海紫光阁……这是阿塔与酋长一致讨论的结果。
阿塔现在还在犹豫,因为除了法律与政治外,还有个更合适的目标:电机——位于天津的核电站。这一目标极具诱惑力,可能会让整个渤海湾在未来七十个千年里都变成一片废墟。唯一的问题是,明国人也许会在渤海上空就将他所乘坐的航班击落。这么看来,法律或者政治的可行性更大一些。
下午四点三十七分,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计程车载着他们到了机场。提着行李走进大厅的时候,阿塔的手机响了,是齐亚德。
齐亚德只说了一个单词:“我决定选修法律。”
阿塔说了声知道了,随即挂断了电话。既然齐亚德选了法律,那他就应该选政治。
进入周水子机场,片刻之后马万神经兮兮的过来说:“你觉着一切正常么?”
阿塔狐疑的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什么,于是说:“正常。你喝了水么?”
“什么水?”
“圣水,”阿塔语调轻快,“从绿洲取的。”
马万沉默了下,问:“用来干嘛?”
“帮你免除阿訇所说的‘行’之罪。”
马万又是一阵沉默。
阿塔拍了拍马万的肩膀说:“真主说,‘所有恨我的人热爱并招致死亡。’马万,你是你身体的托管人,不是主人。真主才是他的主人。”
在机场里,阿塔被电脑辅助预先测检旅客系统选中,这只意味着他所登记的行李与飞机隔离开,直到他登机。
他们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