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深闺女子无疑更喜欢顾元溪这种委婉细腻的诗风。
这就是为什么比起豪放派作品,柳永、周邦彦的那些委婉艳词反而更容易在乐坊民间传播,因为他们的词风更受大家闺秀与青楼楚女的喜爱。
刘长卿佩服的五体投地,大为赞赏激动地拍了拍顾元溪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顾兄如此大才,何不加入我们‘蒹葭诗社’。若有顾兄加入,本社必然如虎添翼。或许在两个月后的长安诗会上击败其它对手,也未可知。”
刘长卿话语未落,蒹葭诗社的人都露出一副亮了的表情,纷纷举首戴目,翘首企足。
而崔淑真意料不到刘长卿此话,先是一怔,旋即双眸闪过一丝期盼之色。
顾元溪暗暗发笑,心道老子才没兴趣去参加什么诗社,自找麻烦不快。何况自己妹妹顾元清不也办了个什么“流觞诗社”,倘若真要参加,那也是加入流觞诗社。想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又怎么会去投靠妹妹的老对头。
“文房兄过誉了。”顾元溪连忙推辞道:“小弟蒙天子与朝堂诸公厚爱,得以入朝为官,已经下定决心为大唐流尽最后一滴血......哦不,是流尽最后一滴汗水。公务繁忙,实在是无暇分身去参与其它事情了。”
顾元溪一副大义凛然,为国献身的神态表情,让刘长卿大为感慨。他有些失望的叹了叹气道:“也对,大好男儿当然以朝廷国事为重,自然不应该顾此失彼。”
崔淑真大感无语。你顾元溪不过今日刚刚被任命为一个九品小官而已,况且还是太乐府乐正那种乐官。这个职位除非皇帝召唤或者是朝廷典礼,否则整天闲着没事就弹弹琴,做做曲而已。若非你身上还挂着个“权内教坊、梨园行走”这个能随时侍从皇帝的差遣使职,否则一天到晚连官衙都用不着去。
很显然这是顾元溪的推脱之辞,只是崔淑真不明白的是这么拙劣的借口,刘长卿居然就信了,还露出一副钦佩不已的神色,实在令人大为无语。
她现在才想起来顾元溪的妹妹顾元清是自己的老对头。作为人家的哥哥,自然不可能与“蒹葭诗社”有什么关联,更不要说入社了。可是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这一点,偏偏顾元溪这些无耻的小算头能够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使得不知道他真面目的人,都当真以为这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年轻好男儿了。
崔淑真恶狠狠瞪了顾盼自得的顾元溪一眼,本来萌芽的好感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终于记起来两个人着实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顾元溪辞严意正,一身凛然正气的神态仪表引起众人的赞赏。
连顾元溪都被自己感动了,强悍的演技连自己都入戏。惹来李婧宸与崔淑真的鄙夷。
杨玉珮长长吁了一口气,才终于露出娇媚的笑容道:“从这首曲词的格律看,应该是‘蝶恋花’吧?”
顾元溪讶然道:“的确是‘蝶恋花’,国夫人对教坊曲格律的熟悉,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顾郎过誉了。”杨玉珮显是大为受用,俏脸微红,神态媚人之极:“蝶恋花此曲,以梁简文帝萧冈‘翻阶蛱蝶恋花情’为名,一般以抒写多愁善感和缠绵悱恻或心中愁的情感为多。顾郎采用这首坊曲格律谱词,倒真是十分应和意境。”
好听与夸奖的美话,任何人都喜欢听无法避俗,饶是秦国夫人杨玉珮也无法例外。
只是顾元溪比她更为吃惊。传闻杨贵妃善歌舞,通音律,故而能受到同样是乐曲帝王的唐玄宗爱恋,只是没想到,连杨玉环的姐妹都如此精通曲律。
杨玉珮仔细打量他半晌,终于展露出一丝娇柔的笑意,道:“我从兄鸿胪卿杨銛,也是精通音律,想必他会很乐意与顾郎这样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