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灯光。
最近几天,冶铁民已经来过这里不下十次了,每次都把车停在这个既那能够看见对面派出所的一切,又不会引起对方注意的角落里,他已经对这家派出所的情况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这是一个小型派出所,只有六个警察,其中一个还是女警。
按照公安部的规定,每三千个市民就需要配置一名警察,显然这里的警力远远不够,这个片区虽然不是繁华地段的,但是算上外来人口,怎么也有五六万人,起码要配二十个警察才算勉强符合规定。
不过,人少有人少的好处,既然忍受不够,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推脱责任,对这种派出所来说,一般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总是第一时间向上面报告,这是它目前的基本职能。
白天的时候,冶铁民曾经装作办事的人混进去看过,这栋屋子里面是一条走廊,一排有五个房间,分别是所长办公室,警务室,内勤办公室以及一间值班室,最里面一间是卫生间。
派出所虽然小,可一直实行值班备勤制度,只是不像那些规模大的摆出所,每天值班都必须有一个代班的领导,一名警员,这家派出所每天却只有一名值班警察,一般在晚上八点以后,派出所的大门关闭,只开着一扇小门,里面就只剩下值班警察了。
只是今天有一点不同寻常,虽然已经一点钟了,可大门还没有关上,另外,那辆桑达纳警车不应该还停在那里,应该由所长开回家才对,一切迹象显示,这个时候派出所里起码有两个人,一个值班警察,一个所长。
冶铁民很有耐心,他好像知道那扇大门总有关上的时候,所以一直坐在黑暗中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两只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扇大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看见两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都穿着警服,那个身材微胖的男人站在门口对另一个警察交代了几句,然后就钻进了警察,慢慢掉了一个头,随即就一路消失在了黑夜中,那个留下来的警察像往常一样关上了大门,但是并没有上锁,而是只用铁索在门把手上饶了几圈,然后就回到了屋子里,没过五分钟,窗户里的灯就熄灭了。
安息吧。冶铁民心里嘀咕着,稍稍有点紧张,一双眼睛机警地看看四周,然后把车慢慢开了过去,停在了距离派出所十来米的一棵树下面,然后带上手套,从车里面走出来,一阵雨点迎面而来,他仰头看看天空,只见头顶乌云密布,很显然,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一切都好像预示着要发生点什么的迹象。
走进大门之前,冶铁民还回头看看身后的街道,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路过的车,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小门走了进去。
雨水打在雨棚上发出噪杂的声响,掩盖了铁门发出的轻微的叮当声,冶铁民把那个工具箱轻轻地放在门口的一个角落里,然后伸手拔出手枪,轻轻推了一下屋子外面的门,门没有锁,走道里已经关了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他站在那里一边适应着屋子的光线,一边竖起耳朵仔细谛听,一切都静悄悄的,出了外面沙沙的雨声,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听见熟睡的人的呼噜声。
也许他还没有睡着。
液冶铁民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分辨出那些房间的门了,于是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第一扇门是警务室,门开着,显然没有人,第二个和第三个办公室是所长室和内勤室,门都锁着,应该也不会有人,但也不能绝对肯定,他的目标是里面的那间值班室,遗憾的也锁上了门。
他站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惦着脚步退回了警务室,掏出自己的手机,把它调整到震动状态,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那部座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马上,那部座机的号码就显示在了屏幕上。
干完这一切,冶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