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地,只差没有当场晕倒在地。
她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凌辰每夜想起那张清冷的脸,就无法成眠。其实对凌辰来说,慕容嫣的生与死,在他心中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因为这个令他刻骨铭心的女子,已经鲜活地刻在他心上,无论生与死,怎么抹也抹不掉这一道深深的烙印。
到了第七日,慕容嫣终于醒了过来。
她睁开第一眼时,就对上一双墨黑深隧的眸子。
暴龙正在默默凝视着她,他的神情有些怔忡,也不知他这样凝视了多久。
“你醒了?”暴龙笑着问。
慕容嫣手指本能地扣绣花针,手指上空空如也。
“老婆,你是要找这个吗?”暴龙将三枚绣花针递到她手上。
慕容嫣立刻扣在指间。
暴龙转过身去,烛光将他高大的背影投下一大片阴影,他捧起药碗吹了吹,转过身来。
慕容嫣扬起的手腕定在半空。
“到时间吃药了!”暴龙走过去,将药碗递给她。
慕容嫣没有接,指间的绣花针也没有收回,而是瞪视着暴龙。
“你想杀我,也得养回身子有力气才行。”暴龙道。
“你为何要救我?”慕容嫣瞪着暴龙道。
“我乐于助人不行吗?”暴龙道。
“除非制南星救了你,否则你不可能还活着。”慕容嫣道。
“不幸被你言中,我这条命是用一百缸茅台酒换来的。”暴龙笑道,“我好歹也是你老公,你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
慕容嫣沉下脸。
“好,好,我不说了!”暴龙道。
慕容嫣环视屋内一周,捧起药就喝,下一刻,她一口喷了出来。
暴龙叹气,“老婆,这药烫成这样,你不试试就喝,你来这里变傻了不成?”
“再叫我老婆,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慕容嫣寒着脸道。
“你本来就是我老婆。”暴龙嬉皮笑脸道,眼底的幽伤却一闪而过。
慕容嫣低下头察看被药汁喷湿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男子的服饰。
“衣服是我的,也是我帮你换的。”暴龙道。
慕容嫣怒瞪着暴龙。
“这里是谷底,只有我和半夏,没有婢女。你想半夏给你换也行。”暴龙耸耸肩,那意思表示可以立刻叫来半夏为她效劳。
慕容嫣不理会他,吹了吹药碗。
“很多人在找你。有凌锦的,金华国君的,晋王凌辰的,钱家的,还有……绵羊的人,我用你的血衣布了个假阵,让他们以为你死了。”暴龙有些担忧地道,能骗多少人,就不知道了,“绵羊是不会信的。”绵羊认识滑翔机,更知道是谁在操作滑翔机。
慕容嫣默默喝了药,闭着眼躺回床上。
绵羊呀,等她养好身子,一定会送他去见阎王爷。
暴龙上了床用手臂捅捅她的肩膀,语气有些不悦道,“喂,我救了你一命,你好歹说些感激之类的话来听听,比如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什么的。”
慕容嫣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又闭上,也懒得赶暴龙滚下床了,这是屋子里唯一一张床,她昏迷的这几日,估计两人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同眠共枕的。
再说,暴龙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就是赶他,也未必赶得下。
“别以为你救我,我就不杀你了。”慕容嫣道。
“你为何一定要杀我?我们象前世那样恩恩爱爱过日子,哥有情妹有意,不是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