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喜轿进入喜气洋洋的钱家,新妇出轿,踏过火盆,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司仪大唱。
“二拜高堂!”司仪再唱。
“夫妻对拜!”司仪又唱。
“礼成!”司仪大唱,“送入洞房!”
忽然,钱府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踹落在地,一个满身疲惫、满身都是伤痕的男子驱马长奔直入。
白马践踏了一地的宾客,可人们看清了男子的脸,无人敢出声。
白马在新妇面前被喝停。
马上盛怒的男子跳下来,一脚踹开挡在新妇面前的钱齐,拔剑毫不留情刺向新妇胸前。
“慕容嫣,你就一天都不能等吗?”凌锦大恨。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一身大红嫁衣流出来,分不清是鲜血的红,还是嫁衣的红。凌锦心里的痛顺着那些血缓缓地溢出来。
好痛,真的好痛!
慕容嫣定定看着凌锦,任由胸前的鲜血流下来。
从前被她这样看着,凌锦心里甜得象蜜,现在被她这样看着,凌锦心里只有恨意。
手腕用力一挑,剑尖又进了三分。
在场的宾客倒抽一口气,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钱齐闭了眼,不敢看!
慕容嫣唇角的鲜血也溢了出来。
“既不守诺,何必许诺?”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冷说道。
凌锦心中大震,身子晃了晃才稳住凌乱的脚步。
慕容嫣伸出双手抓住剑柄,狠狠地向自己胸前刺去。
“这样就两清了,我们谁也不负谁。”她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不!”凌锦大吼,用力将剑尖拔出,将剑扔在地上。
他摇着头,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慕容嫣及一大摊触目惊心的鲜血,一步步地向大门口倒退去。
这个女人!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他恨她!
一灯如豆。
昏黄的灯光中,钱齐一人独自守在她床前,彻夜未眠。
“痛吗?”见她醒来,钱齐紧张地问。
“阿齐,你去睡吧!我没事了。”慕容嫣撑起身子道。
“你别动了,玉竹说了,要尽快养好伤口,不然对胎儿不利。”钱齐担忧地道。
“公子,少夫人醒了吗?”门外,钱夫人的婢女问道。
“还未醒,很严重!”钱齐道,“叫母亲洗洗睡了,新妇茶什么时候喝都不打紧。”
门外立即传来钱夫人压低的骂声,“死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要喝新妇茶?我是关心我儿媳,那么锐利的剑,不知痛成怎样。”
钱齐掀帘出去,“娘,你就别操心了,嫣儿是制南星的弟子,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钱夫人立即骂,“不算什么,我刺你一剑试试。”
门外钱齐千哄万哄好不容易才将钱夫人哄回去。
慕容嫣微微一笑,再次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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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一所民房,暴龙已毒发至经、心、肺、脾、脉。
半夏重金聘了京中名医千名,均无人能治,“趁早准备后事吧!”他们只有这句话,气得半夏将人打出去。
“属下去找她要解药。”半夏说完就走。
“你去只会送死,她不会给解药的。”暴龙说道。
“太子!”半夏哽咽着,难道真看着太子就这样毒发死去吗?“我们回丹国吧!”
“回丹国,死得更快。”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