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失态惊叫起来。估计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
容欢脸色大变,抖着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怪不得他的兄弟们常常在背地里叫他野种,原来,他真的是野种。
“我母后不是这样的人。你污蔑她!你污蔑她!”容欢冷冷看着凌滔,眼底是一片火焰。
“欢儿,是朕不对。不怪你母后。在你母后远嫁金华前的那晚,朕去看她,朕喝醉了,觉得她的背影很象画像的楚楚,便强行要了她。”凌滔道,“是朕不对,才造成你和月儿……”
凌滔眼里全是企求原谅的哀求,其他女人就算了,他觉得最为愧对的就是这个堂妹。
“别说了!”容欢失声叫道,不,不,他不是凌滔的儿子,他是父皇的儿子。他没有和他的亲妹妹乱伦,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凌月,从来没有爱过她……
他没有!
可是儿时母后那静静的愁眉,看他时那分外令人心醉的目光,一直在揪着他的心紧紧不放。那时他怨父皇,为何要冷落母后。原本真相竟然是如此。那时的母后,已存了死志吧?就是因为抛不开下,不忍在看他一人在异国孤苦无依,所以才硬撑着活下来吧?不然为何最终郁结于心,郁郁寡欢而死?
“十年前,你故意出兵攻打金华,为是就是我吗?”容欢冷冷看了凌滔一眼。
凌滔点点头,“你母后一直不认你是朕的儿子,朕接你来东周,就是为了找太医确定你是不是朕的儿子。”
容欢心内冷笑,“十年后,你再出兵金华,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登基?”
凌滔再次点头,他希望金华是他儿子的。
“不知皇上在丹国皇宫,有没有喝醉了临幸丹帝的妃子,也生下皇上的血脉?”容欢冷笑。
“欢儿!”凌滔喝道。
“皇上,你想做天下共主,为何要拿母后来做借口,为何要拿我来做借口?”容欢冷笑道,“我是我父皇和母后的儿子,与皇上无关。”
闻毕,容欢拂袖就走。
“欢儿……”凌滔的手揭在半空,无声地落下。
凌滔带着满腔的疲惫,步履蹒跚回到营地,当晚便重病不起。
东周,丹宫。
丹宫之主丹贵妃此时正在月光下涂着指甲,以打发漫漫长夜。终于装扮好了。她抬头看一眼浓浓月色,今夜的月华,与那一晚多么相似呀!
只是那一晚的月色,要比宫里的、比她一生中的月色要耀眼崔璨得多,以致她总是无法忘怀。
一双男子的大手从背后抱着她,她惊跳起来!凌滔出兵金华,此时还在归途。
丹贵妃还未来得及出声,她便失去知觉,迷糊中,她感到抱着她的男子很象她每晚在月光下等着的男子,如在梦中那样,男子轻柔地吻着她。
宫人们在持刀的侍卫追赶下哭喊着拼命奔走、逃命。
仁寿宫中,太后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搂着荜芨的身子不放。
一个宫人的尸体跌倒在仁寿宫门,太后颤着声音道,“打出去,快打出去。”
“娘娘别怕!奴婢在!”荜芨搂着太后轻声安慰。
幸好侍卫的目的不是仁寿宫,只是路过。
太后这才恢复母仪天下的威严,喝道:“来人,这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平阳候造反了!平阳候造反了!”内侍颤抖着道。
皇上重病的消息一传回,丽贵妃便与平阳候府里应外合,起兵造反,带领宫人杀入正在监国的太子寝宫——东宫。
此时的东宫,正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