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有些心不在焉了。
白严松的嘴角起了一连串的小泡。萧雨当然知道那叫做口周疱疹病毒的感染。单单是这一点。足以肯定白严松着急上火了。一行一动之间。依旧是风风火火的样子。单举手投足的时候。从遮掩的裤脚下面。明显可以看到他脚上穿着两只不同颜色的袜子。左脚的是黑色。右脚的是白色。十分显眼。如果不是因为心不在焉。这种小细节的差错是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成功男士的身上的。
萧雨连忙起身告辞。给这父子俩一点说悄悄话的时间。在萧雨的心里。还是很不希望白展计走上混社会这条道路的。如果白严松知道了。肯定更是脸红脖子粗的上火了。
“你先别走。”白严松拽着萧雨的衣袖。脸上露出了央求的表情。
萧雨沒想到白严松到來之后第一句话不是关心白展计的伤势。而是对自己说的。错愕一下之后。萧雨道:“白伯伯有什么事么。白展计受伤的事情。我会把幕后黑手揪出來。给他报仇的。”
白严松使劲的摇着脑袋。抿着嘴唇。沒有说话。
那表情。很是可怜。对。在一个五十上下的大老爷们的脸上。露出了可怜的表情。
萧雨心中很是不忍。难道被自己猜对了。是因为白展计偷摸着不去上学反而跟一群黑社会的小流氓们混在一起的事情被白严松知道了。所以才伤心可怜成这个样子。。当然。白展计现在这样。跟他萧雨也是有一定关系的。萧雨决定等白展计养好了伤之后。一定跟他好好谈谈。白展计的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甚至在往上数上两代。那都是书香世家。本分传承。当然不愿意在白展计这一代的身上。竟然会出现一个败坏门风的小混混出來。
白展计躺在病床上不断的给萧雨使眼色。他害怕萧雨一个不小心说了实话。白严松那属于外松内紧的教育政策。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死也得掉层皮。至少。比现在双臂骨折应该还要严重一些。
白展计是知道父亲为什么着急成这个样子的。沒等萧雨说话。白展计先一步说道:“爸。您來了。你这边坐下。还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揪心吗。”
白严松点点头:“几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声音嘶哑无比。脸色也瞬间蜡黄变得苍白。身体晃了两晃。扶住白展计的病床。萧雨连忙过來搀扶一下。扶着白严松坐在病床上面。自己找來一把沒有靠背的白色椅子。坐在白严松的身边。
白严松苦笑了一声。对萧雨说道:“当初你在米国的时候來了电话警告我要小心。我当时沒有在意。现在报应來了。不但营建的工程是一个圈套。连我拆借了梅三爷一笔资金的事情。竟然也是一个圈套。商场如战场。我和你伯母这两个建筑学院毕业的书呆子。果然不是经商的材料。我一直以为。诚信经营。一腔子心血把员工照顾好。就是一个好老板了。但现在才知道。我不但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你沒有心思算计别人。别人却有心思算计你。现在白家的生意就是一块已经煮熟了的肥肉。到了狼们你咬一口。我咬一口的地步了。原先咱是一块骨头。沒有人愿意啃咬。所以我的生意还算一路顺风。现在发展到了他们愿意吃一口的地步了。我就变得步步维艰。”
叹了一口气。白严松看着白展计受伤的双臂。轻轻抚摸了一下手臂上打着的石膏。说道:“阿展啊。疼不。都怪爸爸沒有用。连你也累赘了。梅三爷的人。下手还真够狠的。不行。我要找他们说理去。欠债还钱固然天经地义。我儿子他们还是不能动一根汗毛的。”
白严松在一霎那之间。身形无比高大起來。父母的心思永远是这样。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看到儿孙们跟着受罪。他现在就是一个护犊子的老头子。任何试图伤害白展计的人。都要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