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场中不断进行高强度训练的文翔,萧雨忽然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远远的看去,文翔长得比较清瘦,浑身上下,沒有一块多余的肉,每一块胸肌腹肌三角肌腰肌背肌,都长得恰到好处,配合上坚毅的脸庞,也算是一个白马王子一般的人物,怪不得他能成为全民偶像。
你看他,身体灵活,纵跃有度……哎呀不对。
萧雨终于想了起來,文翔不是有病在身么,怎么还能这么轻灵的做出种种比较有难度的动作。
“文翔他……不是跟腱断了么,怎么还能进行这种强度的预备锻炼,”萧雨岔开话題,忽然问道。
“文翔……现在每天至少打两次封闭,一次至少需要四支以上的药物,才能管用,你知道吗,每次文翔锻炼之前,首先要跺脚,使劲的跺脚,把脚跺麻了,不知道事儿了,这才能参加跨栏训练,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却还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唉,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呀,乱了乱了,你等等,让我清醒清醒,换换脑子,这一天到晚的,琐事太多……”
白炽一边说着,使劲儿的晃晃脑袋,他这个代表团副团长容易么,先是并列亚军的,自家国旗被人挂在了下面,引发了国人连番的咒骂,可是白炽知道,当时米国的奥运组委会只准备了一枚银牌,发给了自家的运动员,发给韩国的那一枚,是临时制作出來的赝品,出于某种折中的考虑,把人家的国旗挂在上面,算是补偿,可是他能说吗,他不能,然后,就有出现了女双羽毛球停赛事件,紧接着,就是今天的游泳比赛的兴奋剂检验……
白炽知道,自己回国之后,挨骂是肯定的了。
但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
萧雨站起身來,向着看台下面比赛场地走了过去。
秦歌连忙起身跟上。
“做什么去,”白炽连忙招呼道,我已经够乱了,你们两位,就别添乱了成不。
萧雨笑道:“作为医生,我想先看看文翔的病情,”
“这不能,”白炽拦在两人身前,把两人挡了回來,说道:“文翔锻炼的时候,不能被别人打扰,教练不行,医生也不行,这是他的习惯,你不能去,治疗的时间,我们有统一的安排,晚上就可以,但不是现在,”
萧雨摸摸鼻子:“怪不得运动员会伤成这样,连受伤之后的治疗时间,原來都是领导说了算,”
“这……我也沒有办法,这是规定,他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你,也不行,”白炽双手一摊,有些无奈的说道。
萧雨不信这个邪,举步走了过去,还沒走到比赛场地,就被安保人员挥舞着警棍轰回來了。
几个记者还围着他啪啪的拍照,说些叽里咕噜的鸟语。
秦歌翻译道:“他们说华夏人原來就这个素质,试图影响比赛进程,”
“胡扯,”萧雨愤愤的骂了一句,原來国家形象果然十分重要,沒法子,想了想还是缓步退了回來。
“既然不能治疗,我们去看看凯瑟琳的病情,”萧雨是个闲不住的人,这边用不到他了,闲着也是闲着。
关于凯瑟琳的病,萧雨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这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一下,來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准确。
至于运动员这边,就让他们继续官僚去吧,以自己的一己之力,改变华夏国现在官场最大的现实,是最不现实的事情。
看那文翔,咬着牙坚持着,依旧锻炼的有声有色,萧雨不知道是替他感到悲哀,还是替华夏国的官场感到悲哀。
转身拾级而上,萧雨刚走了两步,便感觉到左手边斜上方的位置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