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姬氏族人知道了,又哪里
会放行呢?到时候令随人改,便是另一番境地了!我看不如……”
仲任心烦意乱地拒绝了他。
她不愿意违背与宁族的约定。他们的关系刚刚遭受了一次沉重的冲击,她希望能够尽快恢复平静,万勿复滋事端。
可是之后的情况却表明,司徒弦的考虑不无道理。
君侯走后的朝堂,公子养与司徒弦成为了并立的支柱,不过前者每每对后者表现出的明显不满,着实令后者不安;最严重的是,起初被推
举与司徒弦竞争嗣子上光傅父之位的公子养,在最近的某回宴会酒醉时笑言:“任氏既然这样爱嗣子,傅父的职责让给司徒也无碍,我倒还能
期盼君侯另一个快出世的孩儿会是个公子,来称我作傅父”……
公子养作为君侯最宠信的庶弟,位高权重,俨然成为了仅次于宁族的一族元老,其言行就几乎代表了整个姬氏贵族的愿望,戎女若产下女
儿还罢了,若产下男孩,让姬氏成为那戎女之子的后援,嗣子反而只有来自外姓的任氏勉为支持……那会是如何可怕的后果啊!
司徒弦坚持不懈的分析和劝说,令始终沉浸在儿女情长里的仲任算是有了一点觉醒。
“如果你连自己和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她反复思量,苦苦追索。
是啊,上光倒下了,她不能倒下;上光站起来了,她就更不能倒下。她可是房任王后的掌上明珠,是当时还在做太子的穆天子也颇为疼惜的妹妹,她比起那戎女,出身如凤凰比雉鸡,况且她早就生下了嗣子,以君夫人而言她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