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疼她,哈哈。”
“你……”大夫元并不受用这个玩笑,涨红面皮。
上光挥下袖子:“师雍,你抚一曲。”
最年长,也是最有城府的盲乐师师雍点一下头,从袋子里取出琴来,右手一划,一串动人的音符便流淌开来……
“我不想带着烦恼上路。”上光将羽箭丢给车下的小易,回过头来顾视三位得力膀臂,“你们要成为我婚礼的傧相,我命令你们忘掉此事,愉快点吧。”
曲阜郊。
云泽的伤势恢复很快,能够四处走动,也能做些简单活计,相反,临风已经坐不起来了。
她并无太多痛苦,只是一日一日地虚弱下去,苍白瘦削,缩在被子里安静地看落下的樱花。
“唉。”有一天她对云泽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云泽梳理着她铺泻在枕上的头发,轻声道:“不是的。”
临风定定地望着一瓣花离了枝头,飘飘悠悠,兜兜转转,消失在窗棂外:“……我想我的父亲母亲……”
说着,她眼角有一条明亮的小溪蜿蜒而下。
“公主病好了,我们就回镐京。”云泽搜肠刮肚,憋出这么一句诳小孩子的安慰话。
临风慢慢翻个身,背朝着她:“我还想我的哥哥——朱。”
云泽道:“那我们回吕国。”
临风不吭气。
云泽的手渐渐战抖,扔了梳子,扑在地上:“公主!我对不起您!……我没能替您报仇,却为您和世子惹了不少麻烦,请惩罚我!”
“报仇?”待了许久,临风笑了一笑,“云泽,把我的袖子挽起。”
云泽满腹疑窦,听话地捋了她的袖子。
临风挣扎着拔下簪子,狠狠在胳膊上一刺。
云泽没能拦住,代她惊声痛呼。
“你猜我疼么?”刺完,她问。
“嗯。”云泽老实承认。
“惩罚完你了。……我不爱用我的胳膊打打杀杀,它受伤了我会疼。”临风指着簪子留下的红印,“云泽,你就是我的胳膊呀,你伤到了,我不会好过。”
云泽垂下脑袋:“我想保护公主……”
临风呵呵乐出声:“我也想保护云泽。……你是个苦命的女子,我不愿你再有不幸。你要爱惜自己,别辜负我。”
云泽站起来:“公主的药该好了。”
临风眨眼,表示同意:“那你端来我趁热喝。”
云泽转身,飞快地跑到院中,蹲在泥炉旁边打自己边哭。
“叩叩。”恰在此时,有人敲起柴扉。
“我去开!来啦!来啦!”黑耳在院子里高声应道。
临风躺在屏风后,凝神谛听来客与云泽的对话。
“鄙人名苇,世居陈国宛丘,新来这村庄暂寓,就住在东头村口。方才在村里走了一圈,拜访诸位邻里,因此也上门来打扰
打扰。”有个年轻男子礼貌、爽朗地自我介绍,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这位是鄙人家奴,叫丁小。”
云泽对道:“我家主人不便见客,请客人原谅。”
年轻男子笑了:“没关系,其实先前鄙人该派个仆役来告知一声,可鄙人统共只有丁小服侍左右,忙得分不出空,无法尽礼
,还要贵主人海涵呢。”
云泽硬邦邦地甩出一句:“我家主人不会介意的。”
年轻男子可能在打量整个房间,啧啧赞叹:“村人们都说,贵主人住的是村中最好的屋舍,确实不假,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