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郑眉头皱成一团,在太庙门外走来走去。
夏姞由侍女簇拥着到了太庙的台阶下,仰头冲哥哥笑:“咦?你跑这儿发愁做甚?这太庙是供奉卫国历代国君神主的地方,姓姬,不姓姞,保佑不了你的。”
“你这是哪里的话!”太卜郑不满道,“我们是兄妹,血脉相连!如今晋宋联军将朝歌围了个严实,我没退缩,依然在全力帮你,你却来讥讽我?”
“哦——”夏姞毫不在乎地理理裙摆,“辛苦你了呀,我的好兄长。可你的儿子们很不为你省心,昨天半夜他们竟然想趁乱逃出朝歌,背离他们的父亲!实在是给他们父亲的忠诚抹黑。”
太卜郑毛骨悚然:“你……”
夏姞装糊涂:“我?我是同你走在一条路上,回不了头的人哪!我们的荣辱、生死都拴在一块儿,谁也摆脱不开谁。”
“你疯了!”太卜郑怒火上窜,脱口而出,“他们是姞氏的后人,保他们活命方可传姞氏世代香烟!”
“那我的儿子们呢?”夏姞淡淡地说。
太卜郑语塞。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他无力地跌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捋了捋鬓边的花白头发。
夏姞盯着他,斥退所有的从人。
太卜郑抬起眼打量着她:“老实说,我们的境况十分危险。
这完全是变数所致!先前突袭景昭,我满心以为是不可能出岔子的,结果,许代他死,放走了那祸胎;尔后晋、宋二世子站在我们敌对的立场,千方百计地破坏我们的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