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挣扎着坐起,靠着冰凉的墙壁,外面的脚步声杂乱地消失。
这是白天,还是晚上呢?
反正意义不大。
临风好容易适应了在封闭的幽暗空间视物,马上寻觅能磨断捆绑她手脚的绳子的棱角,进度极其缓慢地解救自己。
断断续续地磨了大约三个更次,她困了,缩在墙根蜷成一团打盹。
“呜呜呜……”一阵惨切的哭泣淋湿她的睡眠。
她迷糊地嘟哝着,翻了个身。是梦吧……
“呜呜呜……”
她一个激灵,倦意像阳光下的露水,蒸发得一干二净。
屏息凝神地聆听,什么也没有。
高墙外,隐约传来夜枭诡异的鸣叫。
她失神地长出了一口气,谁能在这里哭呢,这是宫里最偏僻的所在,又被夏姞在外观上整修得和普通宫墙混为一体,仿佛是隐蔽在羊群里的羊一般“安全”。生命终结在这样的环境,足以让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