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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尔玛倒是仗着有孕,心安理得地独占座骑和其他优厚待遇。

临风心底莫名酸酸楚楚。

“临风,你的嘴唇!”苏显突然捧起她的脸,痛惜地叫道。

上光一看,她的嘴唇由于缺水而干裂,渗出了鲜血,她还不知不觉。

“擦擦这个。”他取油脂给她,又递上皮壶,“多喝水。”

临风推开:“我有。你留着吧。”

他不由分说地塞在她手上,默默地继续牵他的驼。

苏显很不满意:“今天别赶路了,在这附近扎营休息!临风你好好睡一觉!”

他近来很习惯于直呼临风的名字。

上光不作声。

易斯哈会意,招呼传令官下达驻扎的命令。

虽然上光的冷漠和郁郁寡欢并非现在才开始,临风却格外地难过。

经历了几次冒险,经历了几个月的相处,她以为她的想法是正确的:往昔的上光像蚕蛹一样,把拒人千里,不苟言笑当作保护隐秘的丝,一层层包裹自己,直到成为坚硬的茧。不过,一旦有了温暖的阳光,他肯定会冲破束缚,重新袒露他的心。

事实证明她错了。或者,她不是那温暖的阳光。

如果不曾努力,也许会远离伤悲。在她尝试接近他之后,两人的关系仍旧若有若无,似乎他在喜欢她,也似乎仅仅是错觉,实在令她沮丧。

关键的是,尔玛那句话深深印在她脑海中。

他的秘密……

懒得想了!她确实筋疲力竭,因此晚饭也不吃,一头倒在云泽铺好的褥子上,立刻沉入梦乡。

到了半夜,她饿醒过来。

云泽靠在她脚边熟睡。

大家都很累。她怜悯地给云泽盖上被子,蹑手蹑脚到帐外。

外面只有一片清冷的月光,照得沙丘发蓝。

守夜的士兵围绕着半明半灭的篝火打盹,四周寂寂。

她叹了口气,准备回帐继续休息。

“沙啦”一声。

临风一激灵,转身去瞧。

风平浪静。

她愣着,紧张地扫视一切能收入眼底的景物。

可能是听错了。

她反复自我安慰,却放不下疑惑。

一条黑影倏地掠过!

临风险地惊呼,急忙捂住嘴,看仔细了那黑影的出处——尔玛的寝帐!

她原地发了很久的呆,才迟疑着走到尔玛的帐前,迅速地思考事情究竟怎么发生的,该如何应对。

“这么晚了,公主在为我守卫吗?”冷不防,尔玛挑起帘子,嘲讽地盯着她。

临风受她刺激,反而完全清醒:“你不也是?我刚刚做梦,梦见有神秘的人跑到营地来了呢。说来很巧,那人恰恰跑到你的营帐,奇怪吧?”

尔玛镇定地道:“是吗?恐怕是公主白日想得太多,夜里胡做梦,大漠里哪来的人胆敢闯进这儿?”

“你不明白。”临风摇头,“按我们周人的说法,梦是征兆,能预示吉凶,往往提醒人们小心奸邪与灾祸。”

尔玛一时接不上,只得冷笑。

“公主怀疑我?”她索性点破。

临风满面无辜:“嗯?怀疑你何事?”

尔玛气得发抖,总不能说“怀疑我和人通消息”,再傻也别傻到这地步呀,怪就怪上一句她跟得太失败了。

她转了转念,记起一件打击临风的有力武器:“公主有空做梦,不如多琢磨琢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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