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捷礼,告慰祖宗神灵。
对于这场胜仗,大家都兴高采烈,穆天子更是满意,于是,当夜就开始商议处理颉渎与尔玛。
颉渎年纪老迈,兵属掳尽,因此免死,关在军中。而尔玛,众臣的意见就不统一了。
“她竟然是阿谟的妻子!……此女再三想谋害吕侯公主,自该处死!”苏显很诧异她的地位和落得的结局,但他坚定地站在强硬派的立场。
鲁世子擢则认为不能处死,该拿她威胁阿谟也许会更有益。
苏显否决,能把妻子扔在遮兰毫不救援,可见阿谟是不在意尔玛死活的,况且周军用女人胁迫,会贻笑四荒蛮夷。
阿齐利听他们争来论去,压根没有还尔玛自由的可能,焦急地直瞟上光。
上光静若止水。
这时,帐帘掀起,医师走进来:“天子,小臣有要情上奏。”
穆天子让他稍等,对众臣道:“留着阿谟之妻在营中颇为不妥,其又确有害人行径,那么,赐鸩酒吧!”
阿齐利若晴天霹雳,傻了。
“天子!”医师急忙叫道,“且听小臣之报!小臣适才为那戎妇检查,箭伤并不致命,不过,她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据她所说,乃是晋世子的骨血!”
众人哗然。
临风的脑子轰地一声,惟余空白。
“不可能!”苏显见她的模样,挺身而出,“晋世子一直与我同行,我可以作证他和那戎妇绝无苟且!”
为了临风,他不管对方是他情敌。
“不!”阿齐利低着头,“我……作证,孩子,是上光的……”
为了尔玛,他也不管对方是他兄弟。
两个在陷入爱情热焰里的人。
鲁世子擢来劲了,不停问着:“到底是谁的?谁的?”仿佛那孩子是正在争执的苏显或阿齐利的一样。
作为当事人的上光倒显得很淡漠。
他出班,叩拜行礼,一字一句地说:“孩子,不是我的。但我求天子饶她性命。”
“你!”穆天子发怒道,“你说清楚!”
上光重复刚才的话。
鲁世子擢幸灾乐祸:“你如何证明孩子不是你的?”
上光道:“无法证明。确实不是。”
“那你凭什么替她求饶?”
“……”
穆天子益加愤怒,抓起木简掷过去:“枉我看重你!你如此令我失望!”
他认定上光做了错事不说实话。
晋侯宁族当然相信儿子:“天子勿气!上光向来诚实,断断不会欺瞒天子的!”
毛伯班帮着“安抚”:“晋世子会告诉您实情,请爱惜您的身体啊。”
上光就是坚持不吐露。
穆天子注视着他,良久道:“好,交出你的甲胄、战车、佩剑和玉符,今天起不许干涉战事,不得住宿世子军帐,与士兵同遇!”
“我接受!”上光应承,“只求天子能允许我带三百士兵前往大漠!”
众人中为他的境遇,有的嗟叹,有的暗喜,有的疑惑,谁想他又提出这个奇怪的条件来。
穆天子很恼火:“你究竟要做什么?!”
上光答道:“小臣要去求得必破阿谟之法!”
真正疯了……
“哼。”穆天子感到匪夷所思,随口道,“你问问,哪位师氏愿意借兵给你,你便去吧。晋侯,你别袒护。”
一阵沉寂。
苏显左右看看,做个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