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从被窝里拿出来,伸了个懒腰。他真不想起来,被窝里暖和,外面太冷了,摸摸脸都是凉的。
又在被窝里焐了一会儿,吴蔚强撑着起来穿衣服。洗了一把脸,拿过镜子,想要看看自己这副尊容。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吓了他一跳,那俩熊猫眼,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收拾好以后,吴蔚便来到街上,想随便吃点早餐。他又来到了那家小摊儿前,要了一碗豆腐脑和两根油条。低头正喝着的时候,旁边有人坐了下来。
“你也在这儿吃啊?怎么不多要点儿?这么点东西,一大小伙子怎么够吃?”曾海华笑眯眯地问道。
“曾大丫头”的态度这么好,吴蔚有点吃不消,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曾姐啊,你没回家?”这女人,昨天晚上被滋润得满足了,跟平时比,那态度何止好了十倍。
“这雪还没化,路滑着呢,不好走,这几天一直没回去。”曾海华也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儿。
吴蔚正诧异她那情夫怎么没来,脑子里响起昨儿晚两人“嗯啊呼哧”的声音,吴蔚忍住想要笑的冲动。
“也是啊。这大雪抛天的,安全第一吗。”他配合地回了一句,脸上表现得非常正经。
曾海华点点头,“领导们考虑得很全面的。开会的时候提醒大家,这雪天能不走的尽量不走。你也是,下这么大的雪,把路都封上了,怎么还从蛇仙回来了!”
听听,这话儿说得太面了,完全是站在吴蔚的角度考虑问题吗,每个字,连每个标点符号,都带着对吴蔚的关心和爱护。
也不知是觉没睡够,还是曾海华的话跟平时大相径庭,吴蔚突然有一种想吐的冲动。特别是看到张新走过来的时候,胃便更加忍不住,不停地向上反。
吴蔚作了一个深呼吸,好不容易把反胃强压了下去,站起身来跟张新打招呼。
张新不冷不热的,要了一碗豆浆几根油条,坐到了曾海华身边。“小吴啊,不在村里住着,怎么回来了?”
“李书记叫我有点事儿,让我先在乡里呆两天。张书记,我吃好了,这就走啊。曾姐和张书记的账,我一起结了啊!”
“谢谢小吴!有经费跟没经费的就是不一样啊。”张新阴阳怪气地说道。
吴蔚心里暗骂自己犯贱,虽然钱不多,但这心里花得极不舒服!这种人,怎么不被油条给噎死!穿上衣服人模狗样,一猫黑地儿里,什么缺德事都干,什么下作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吴蔚自认不是圣人,对那种事儿也不是没想过。初精一直保留,那是因为深爱着可可,不想可可受到任何伤害。
这俩人可就不一样了,一个尚未结婚,一个是有妇之夫,曾海华充当的是什么角色?那叫小三儿!那是破坏人家的家庭!
回到办公室,吴蔚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全都抛到了脑后,坐在电脑前写材料。
写材料这事儿,是把双刃剑,能成人也能毁人。特别是在乡镇,材料匠奇缺,一旦写上了便再也撒不开手,直到你退休离岗的那天,否则手不会停止。
吴蔚不想把材料练到极致,会写就行,他可不想当什么“文胆”,他还是想干点实实在在的事儿,最好就是看得见摸得着,能改变一个地方面貌的事儿。
闫五玲是掐着时间进来的。看到吴蔚已经坐到了电脑前,走过来看了一眼文本上的东西,“小吴,你这速度可是够快的,都写这么多了。不错,真不错,条理很清晰,写的跟说的就是不一样。”
“闫姐过奖了。今天下午弄完以后,你帮我看看吧。这些东西,专业性有点强,我怕出笑话。”
“行,没问题。让我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