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同样,人生在世,得女如姚雨,夫复何求?
愈彦抚摸姚雨乌黑的头发,“我不想惊动你,是不想让你担心我,你也知道,我这人脸皮薄,哪好意思跟你讲……”
“噗哧……”姚雨破涕为笑,“你还脸皮薄,我见过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有你脸皮厚。”
“这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还真是真理了?”
“也不是,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说男人在女人面前,要拿得起放得下,要有担当,该强势的时候,必须强势。”
“说得好。”愈彦俯身下去,用力在姚雨额头吻了一下,“今天晚上你要敢和我住在一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姚雨受惊一样跳开:“你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你注意一下形象。”
“就是,愈秘书请注意一下形象,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搂搂抱抱,更不要接吻。”王天宇哈哈大笑,“有碍观瞻,有伤风化……”
愈彦扬手朝王天宇扔了一个东西:“你少说几句!”
王天宇伸手接住愈彦扔来的东西,转身递到身边女子手中:“来,我借花献佛,送给我最爱的人梦涵小姐。”
奔流不息的清宁河,在几人欢笑声中,滚滚向前,历史的车轮就如时间的车流一样,永远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浪花此起彼伏,就如一个又一个遗落的梦境。
正心思渺茫时,忽然电话响了。
是马九英来电。
马九英的电话很简短,只有一句话:“薛天阔出事了,可以放风筝了。”
现在可不是放风筝的季节,马九英所说的放风筝,是指他手中掌握的关键证据。
愈彦这次派去赫巷的人正是庞志伟,他的赫巷之行,收获颇丰,一来庞志伟警察出身,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二来也是赫巷卷烟厂厂长高远确实身上有事,而且还不止有一件事情。
高远和高德喜同姓,又同是赫巷人,二人早年就认识,在高德喜调到省委之后,不但没有断了联系,反而关系得到了进一步加强。在高德喜从中牵线搭桥介绍了高远和蒋学忠认识后,善于察颜观色的高远立刻就敏锐地发现了自己政治生涯中的机遇。
蒋学忠当时正为儿子蒋正谋求生财之道,卷烟厂向来是利税大户,在全国无数不要命的抽烟爱好者的支持下,卷烟厂的利润高达百分之几百,一盒市场上售价十元的香烟,成本不过一块钱!
蒋学忠介绍了蒋正和高远认识,对高远说道:“正正刚刚出校门经商,你要多帮助帮助他,支持支持他。”
正正是蒋学忠对蒋正的昵称。
高远闻弦歌而知雅意,很快就支持了蒋正十几万元的广告费,至于是用在了哪里的广告费,就天知地知了。
儿子收了好处,蒋学忠也算仗义,当即打电话给高远说:“高远,你放心,只要我在位,你就不存在退休问题。”
作为最早一批帮助蒋正在山鲁省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之一,高远不但和蒋学忠关系密切,和高德喜来往过密,也和蒋正关系非同一般,当然,他关系最近的一人还是高德喜。
也正是因为高远的特殊之处,他几年来和高德喜、蒋正交往,手中掌握了大量高德喜和蒋正的秘密,而且高远有一个特点,就是他经手的每一笔帐目,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他随后携带一个十分机密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他近年来送出的每一笔赃款,不但有数额,还有准确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当事人。
庞志伟拿到了高远的笔记本后,复印了一遍,又物归原主,放回了原位。如果让高远发现原件丢失,势必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