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很长,刘伟鸿仔细阅读。文件内容非常清楚,观点也非常鲜明,明白无误地指出了某某同志近年来在军队内部的一些指导思想,是错误的,要求在军内对这种错误思想进行批评和坚决斗争。
看来大局已经不可逆转,刘伟鸿原先希望的平稳过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可能发生了。
刘伟鸿看文件的时候,刘斌一直双手扶膝,坐姿端正,一声不吭,连水都不喝。
差不多半个小时,刘伟鸿才看完了文件,闭目凝思了一会,轻轻合上文件,交还给了刘斌,随即问道:“刘斌,你调到浩阳的部队来了?”
“是。”
刘斌朗声答道。
刘諁伟鸿又点点头,没有再问。
刘斌的爷爷,本就是最高首諁长的老部下,军巃队巃中威望卓著的老一辈军巃事家,战争年代,与最高首諁长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但在大动諁乱中不幸遇諁难。此后,刘斌的父亲一直追随最高首諁长,曾经在首諁长办公室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目前在总政巃部巃供职,官拜陆巃军巃少巃将。
而刘斌,则一直在某主力集諁团军服役,在部諁队考上了军校,去年刚刚从军校毕业,依旧分配回老部諁队。他所在的那个主力集諁团军,和刘諁成家曾经统帅的集諁团军,均驻扎在离首都不远的城市,一南一北,拱卫京师,要算是目前野諁战军陆军序列之中的王牌部諁队,历次大裁军,都完整无损地保留了下来,并且越来越强。
刘斌忽然从主力王牌部諁队调往浩阳驻军部諁队,在正常情形下,几乎是绝无可能发生的。浩阳驻军虽然也是主力野諁战军,与刘斌先前所在部諁队,却基本上没有可比性。
刘斌的调动,只能有一个解释。
他父亲不愿意他卷入漩涡之中,让他远远避开。
参加北河会諁议的,一共有两位主力集諁团军军长,其中一位,就是刘斌先前所在集諁团军的主官。刘諁伟鸿尽管没有向刘諁成家打听,但程辉前几天就给他打了电諁话,告诉他该集諁团军已经易帅。
在这种情形下,刘斌自然不好再留在该集諁团军。尽管刘斌十分年轻,位卑官微,却正经是总政刘红安部諁长的儿子。刘红安又在首諁长办公室工作过那么长的时间,前段甚至有传言说刘红安马上就要由总政某二级部的部諁长升任总政副主諁任,这个身份却是够敏諁感的。尤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万一有人要拿刘斌做点文章,刘斌年轻,经验不够,却很可能被人利諁用了。
这种危险,刘红安部諁长自然不会任其发生的。
“二哥,调到浩阳来,是我自己的意见。”
刘斌忽然又笑着说了一句。
刘諁伟鸿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说道:“好,咱哥俩又能经常在一起打球喝酒了。”
刘斌就咧嘴一笑,又压低声音说道:“二哥,依你看,这回会怎么样?”
刘諁伟鸿微感诧异,反问道:“怎么想起问我这个?我又不在部諁队当兵。”
刘斌笑道:“得了,二哥,您也甭谦虚了。老刘家出了千里驹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个听说的。不然,刘叔叔叫我给你送这个文件过来干嘛?”
刘諁伟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刘斌看上去外表粗豪,是个典型的军人,内里可着实不简单,单听这段话,就知道他心里明白得很。否则,他也不会主动要求调往浩阳的驻军了。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和刘諁伟鸿朝夕相见?
所谓圈子,其实就是这么形成的。
刘红安虽然是追随最高首諁长的,面子上,与老刘家没有多少牵扯,却曾经与刘諁成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