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将箱包塞严实直接合上拉链,手机振动的声音果然渐渐微弱了下去,最后停止了。
她松了一口气,拉开箱包继续收拾行李,但是没多久,门外便有敲门声。她只好再次放下手里的活,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高瞿,他披了外套,但是里面的衣服却还是昨天那件,只不过现在看来只有伦敦流浪汉的落魄了,好好的料子硬是沾上了昨夜的宿醉。
嘉薏故意不看他眼睛,问:“有事?”
高瞿把身子朝屋里探着,说:“我可以进去吧。”
他没等她回话便径直进了屋,看见房间里敞开的箱包以及露在外头的衣物——刚好是新叠的内衣内裤,嘉薏意识到了,立刻绕开他走上前把箱包盖上。
“你要去哪里?”高瞿惊讶地问道。
“回家。”她干脆利落,丝毫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可他却还是问了:“为什么突然回家?”
嘉薏把行李箱提到墙角立着,一副毫不着急回答地样子,再次绕过他去了厨房倒水喝。
“因为想回去就回去呗,想家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
“很快就走了,所以你来的不是时候。”她决心要赶他离开。
他却并没用要顺意离开的样子,仍追问:“到底什么时候?”
“这你没必要知道吧……”
“当然有必要!”他急了起来,伸手在头上抓着头发,一副不可思议、十分在乎的样子,但这些动作却更让嘉薏反感。
“我觉得没有必要。”
“那你昨晚为什么来找我?”他看着她,直接质问道。
她看着他却惊讶了起来,他怎么知道她来找过他,他不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以至于把她和骆庭搞混的地步吗?
不,不是他把骆庭搞混,是她自己率先对号入座了。
高瞿昨晚醉得确实不轻,今早醒来的时候,他也以为是昨晚喝大了才出现的幻觉,但一看到还泡在洗脸盆的毛巾,他就确定了昨晚一定有人来过,而那个人无疑是嘉薏。
但她迟疑着,没有回答,他仍不舍地追问:“昨晚是你吧?”
她没想否认,尽管昨晚对她而言是一个巨大的羞耻,她坦言道:“是,不过我昨晚是因为……”
高瞿歪着脑袋看着她,一副好奇又得意的样子,令她觉得很不舒服,慌忙撇过头,说:“是因为听喻然说盛孚阳好像把你踩下去了,我是去嘲笑你的……”她当然是故意的,内心也忍不住自责,毕竟她没有忘记,高瞿究竟是为了谁才败给盛孚阳的,可是……
她有那么多理由去“可是”,她是如此的自私,但在看到高瞿眼神黯淡、目光荒凉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懊悔万分,心隐隐生起闷气来。
好在他的怅然没有维持太久,莞尔一笑道:“对啊,我最近工作不顺利,不过我正好可以给自己放假,所以让我和你一起回家吧。”
“什么?我不要,我回家是有事情,不要!”她虽惊讶,但还是理智地回绝。
“什么事情?你不就是回家散心而已嘛,带上我吧,我不会给你添很大麻烦的。”他居然撒起娇来。
嘉薏看着高瞿一脸嬉笑的样子,说:“玩笑开得差不多就好了。”
高瞿一把拉住她,神情终于严肃了起来,说:“我可不是开玩笑,吃住你不用管,如果你觉得我不太方便见你父母,我可以一个人出去住,没关系。”
嘉薏挣开他的手,说:“我有关系,小城里面不像大城市,只要我和你同时出现,有说有聊,接下来就是满城风雨说我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