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余为首的那两三个人,故意把每次死人的情况说的很细致,仿佛是说给我听的。我不知道这次聚会的主题,事实上,聚会的主题也就是围绕着该如何处理他们所中的诅咒。他们可能有意把之前死去的人说的很惨烈,从而告诉我,他们活下来不容易。
我觉得老余很阴险,城府也比较深,其实是他的意见最大,不满最多,但每次他都想办法勾着黑屠夫出来打头炮。这一次也不例外,老余罗嗦了一阵子之后,黑屠夫就问我,这事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
“多余的闲话,我也不想说了。”老余等黑屠夫打了头炮之后,接着道:“你总不能告诉我们,你父亲不回来,我们几个就要等死了是不是?”
“是这样,你得拿个章程出来。”
其他人也跟着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们都想保命,意见自然是统一的。我坐在那里,面对着几个人的时候,仿佛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我爸过去的那种感觉,也隐隐中想起了金瓶梅聊时候说过的话。
这把椅子,不是那么好坐的,既然坐上去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压力。老余这帮人性格不同,脾气不同,可能有忠心耿耿的,也有两面三刀的,我爸要把他们全都攥在手心里,赶着他们这些年都老老实实走在一条路上,是多么的艰难。
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