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不是人?”我指了指隔壁,赵英俊和光头大胖子估计正在对饮。
“他们是我的朋友,不是手下。”金瓶梅很着意的区分,道:“只能征询他们的意见,但我不能指派他们。”
我想,金瓶梅所说的话应该是对的,刚才可能是我太过消极了,被打击的心灰意冷。人,只有活着,才能去做别的事,如果自己都给自己判了死刑,那么久只能等死。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我爸留给我的那封信,他说的那些话,直到此时我才真正的领会了。难道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会走到这一步?会面对人生中难以面对的现实?这是他预测到的?甚或说,是他安排的?
我想不出来。
我想冷静一下,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尽管金瓶梅开导了我,但我还是没办法一下子就完全冷静下来。我来回的踱步,不停的抽烟,我觉得心里很憋,急欲要找个人倾诉一下。我打开了手机,发现陈雨打过很多电话,也发过很多短信。她在短信里没有责备我,没有怪我,只是让我自己冷静一下,然后跟她联系。我把后面的短信直接就删掉了,看都没看,因为我不是个意志特别坚强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怕看的多了,会忍不住找她。
我翻出了电话本,发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联系的,只有赖叔一个人。我拨打了他的电话,可是当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又想起了父亲留在纸条上的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啪的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
我觉得,这是我爸切身的体会。我鬼使神差一般的打消了和任何人联系的想法,这个时候,我只适合独自去面对该面对的问题。
第二天,金瓶梅就打算回湖南,光头大胖子不愿意跟着我,他就是为了金瓶梅来的,赵英俊倒无所谓,我想了想,这货虽然讨厌了点,不过很有本事,跟他搭伴,还算不错。
“你要不要见见那个伪娘朋友。”金瓶梅在临走的时候征求我的意见,晓宁一直留在湖南那边,金瓶梅没有离开的时候,他每天都会过去要人。
“算了。”我摇摇头:“你帮我带句话,就说我一切都好,让他回去吧。”
金瓶梅走了,我也大致计划好了我该做的事,第一个,我得想办法保命,第二个,我要继续找我爸。目前来说,只有这两条对我来说最重要。
赵英俊没一点正形,金瓶梅一走,他就开始得瑟。不过这件事的很多资料都在他脑袋里,当初每天十几个小时昏昏沉沉的“嗑药”并不是白费的。他掌握了很多影子的记忆,但那些影子活动在地下,极少会出现在地面,所以根据影子的记忆,他也没办法完全确定影子活动的具体地点,只是根据线索推测出了一些地方。
这是肯定的,有影子活动的地方,就有可能存在诅咒的原载体,而解除诅咒,就需要到有原载体的地方去。我爸也在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我想着如果运气超好的话,说不定可以一举两得。
赵英俊推测出来的地点,全部都在西北一带,折腾了一圈,还是得绕回去。没有很确定的目标,只能把这些地点一个一个的走一遍。根据路程,赵英俊选了一个最近的地点,那是宁夏和甘肃交界处一个叫韩家集的地方。
现在的行动和许多年前不一样了,信息化这么发达,在行动之前就可以把几乎一切准备工作做好,赵英俊抠着脚丫子查电脑,在各种驴友论坛混了两天,他告诉我,在行动地点大概四十多里的地方有个村子,我们得在村子里找个向导。因为那附近全部都是野山,在地图上根本不标示,甚至连山名都没有,除了当地人,没有人能带我们过去。
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