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面前,才高叫一声:“看暗器”。同时抄起趴在地上的太医。往沈默消失的方向追去。
陈洪那边却被三尺拼命缠住。只是两人身手差距太大,三下五除二便把他刺伤在地,正要追上夺命一剑,便听到何心隐那一嗓子,同时还有忽忽的风声,想也不想,一剑格挡过去,扎了个正着。登时感到手腕一沉,心说分量还真足,谁知定睛一看,只见陈湖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小眼睛,被挂在了自己的剑尖上。
“啊陈洪登时双眼血红。甩下弟弟的头,举着剑四下寻找,却连三尺的身影都不见了。定定神。看到何心隐抓着人。在快到大腿的水上扑通扑通的跋涉着,便尖啸一声,猛扑了上去。
陈洪网出去两丈远,原来的地方猛地溅起水花,三尺一下子坐起来。定睛一看,陈洪果然走远了,才大口喘气道:“憋死我了再不走,就得游
躲过一劫的三尺,顾不上手掌钻心的痛,高声道:“扯乎喽,”听到队长的命令,正在酣战不休的卫士们,开始且战且退,拉开一定距离后,突然齐射手弩,登时射倒了一片,趁着对手投鼠忌器之际,脱离了战斗。
当波默抱着嘉靖,骑马来到江边时。这里又是一锅粥,已经意识到这是一条生路的官兵、民夫们,卓先恐后的抢渡浮桥、不知多少人被下饺子似的挤到江里,呼救声哭喊声、嚎叫声、声声震天。
更可怕的是,在上游有十几艘大船,正将火把、油管朝浮桥上投掷,企图烧毁这硕果仅存的一座浮桥,原来沈默是两桥同建的,在这座桥上游十几丈的地方,还有另一座桥。可是被罗龙文的沙船猛然一冲,直接断裂开来。
好在天不绝人,桥面虽然沉入水底,但桥索仍然不屈的横在水面上。罗龙文下令将其砍断,但这种御用巧匠打造的绳索,用材十分古怪,几乎砍不动。而且固定的桩柱也极其顽固,承受这么大的力道,也没有被拔起来,原来那些专门打桩的兵士,牢记着沈默的话,想尽一切办法将其加固,想不到意外造出了个铁锁横江。
就因为这个”罗龙文的船队靠近不了第二座桥,只能用远程打击,企图将其烧毁,当然设想是好的,对于这群只知道好勇斗狠的乌合之众来说,想实现这种战术目标,可着实不那么容易。
只是对沈默来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吗,他前面有无数仓皇拥挤的乱兵,根本不可能挤上独木桥,他骑在马上团团乱转,任他平素智计多端,此匆也束手无策了。
这时,他想起马跃檀溪的典故。低头看看身下的大青马,道:“你要是能游过去,就会成为万马敬仰的英雄,知道吗?”说着便拨马来到江边,想将其驱下水去,无奈那匹马还没掌握这项技能,吓得四蹄钉在地上一般,怎么催动都不动一动。
“妈的,难道要我背着他过河?。沈默见这马是指望不上了,他是水乡孩子,就算背着人,游到对岸自然没问题,可以皇帝这身板,让江水一泡,估计当场就嗝屁了。
正在踌躇间,便见江上划过来一艘筏子,上面赫然立着焦英,径直朝自己过来。沈默不由大喜,暗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想要将皇帝从马上抱下来,等着焦英过来接驾。
但那些乱兵也看见了这筏子。几乎是转眼之间,就涌过来百十人,一下把他挤到后面,吓得焦英赶紧命人利回去。正想给他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却见沈默指了指下游,然后拨马往下游跑去。
他这意图太明显,那些乱兵也看明白了,便疯狂的跟在后面跑,沈默无奈的叹口气,狠命的抽击马臀。那大青马吃痛不已,哆哆叫着沿江岸狂奔而去。四条腿的终究比两条腿要快,渐渐拉开了一段距离。
而焦英的筏子借着水势,根本不费力就能追上沈默,见拉开的距离差不多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