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你也一起去,对了,还有一事,年后本汗打算授与那张雄飞为平阳路(治所今山西临汾)同知转运司事,你们中书省安排下,”
“是,父汗,”真金喜道,忽必烈的言外之意至少说明了其认可张雄飞的提议,如果是按汉人的习俗,自是长子为先。
郝经的府邸离忽必烈的行宫不远,此时的北京城远沒有后世之繁华,之广阔,当下正在大兴土木,修建皇城及各种配套设施,整个新北京城都在如火如荼地建设中。
伯颜亲自率领一百名内府怯薛军护卫忽必烈出行,怯薛军乃是蒙古最精锐的部队,总人数达两万多名,其中又分为内外府怯薛军,内府军人数在八百左右,又是怯薛军中的精英,内府怯薛军相当于宋朝的御前侍卫,个个身强力壮,尤其善于骑射,全由身经百战的蒙古族战士组成,和御前侍卫相比,内府军可能在个人武艺上略逊,但其实战经验却远非宋朝的侍卫可比。
此时,雪越下越大,忽必烈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赞道:“好一场大雪,”
“大汗,汉人有言道,瑞雪兆丰年,这是好现象,”
“恩,伯颜,走吧,”忽必烈笑道。
冒着风雪,忽必烈一行來到郝经屋前,一百名怯薛军在伯颜的指挥下,迅速地分为两队,其中大部分人马立即包围了整个府邸,另外二十人则随着伯颜簇拥着忽必烈进入里屋。
“大汗,”郝经躺在床上见忽必烈突然前來,连忙坐起身拜倒。
“躺下,躺下,帝师患疾,不必多礼,”
“谢大汗,”郝经道,“见过燕王殿下,见过伯颜将军,”
真金和伯颜也立即回礼:“见过帝师,”
“帝师,御医來看过了吗,”
“回大汗,來过了,无甚大碍,修养几日便可,倒是风雪交加之际,大汗何须如此,”
忽必烈笑笑,手一挥,令却薛军及郝府下人离去:“帝师,本汗带來一郎中,特为帝师诊断,”
“郎中,”郝经左右环顾,屋里只有忽必烈、真金和伯颜三人,心道,哪來的郎中。
“真金,你來替帝师诊断,开具药方,”
“是,父汗,”真金坐在忽必烈下首道,“帝师,当今我朝的重点何为,”
郝经不知为何真金问起政事來,答道:“发展国力,”
“发展国力又是为何,”
“挥兵南朝,一统天下,”
“帝师所言极是,我朝近年來的主要方向就是这个,所以一切政务都要围绕这个中心展开,帝师,我蒙古国乃是先祖成吉思汗一手缔造,朝中势力大多以蒙古各大家族为主,所以,真金以为,眼下还需要他们的支持,帝师的提议虽说胸怀天下百姓,却是时机不对,待父汗一统天下后,才能实施民族融合之策,”
忽必烈笑笑:“怎么样,帝师,这幅药剂对症否,”
郝经本就身体虚弱,加上建议被拒,一时心有淤积,这才一病不起,卧床数日中,郝经想了很多,也逐渐理解了忽必烈的用意,的确是自己太过着急了,所谓心病当用心药医,燕王真金的一番话表明了忽必烈的态度,不是不能实施民族大融合的策略,而是时机未到之故,郝经听罢,长长地舒了口气,又见大汗亲临,当下心中之淤积尽消,感动之余心结已经解除,顿时痊愈。
“真金殿下,神医也,臣谢过大汗,谢过燕王殿下,”
“哈哈,帝师,马上就是你们汉人的新年了,不,应该说从今年起,就是我们蒙古国的新年了,我朝之人尽可好生享受享受,帝师,这几日你就无需上朝了,在家好好休息下,”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