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们兄弟俩个也就坐了一下午的光景,什么时候就成八十年前了呢,”
那撑腰人喉咙里又发出了近似笑声的声音:“你们是哪年登船的,”
“民国十年,”那对兄弟笑了。
陈哲觉得自己的寒毛都竖起來了,那对兄弟在船上坐了得有九十來年了吧……只是他们的相貌还是年轻时,他们自己也觉得沒过多久。
肯定是陈哲的脸色变了,那撑船人盯着他似乎又是笑了笑,指了指下面的一对中年男女:“这对夫妻來这里也有七十年了……接下來是那对父子大概是五十年前來的……”
这些家伙,都坐了几十年的船了。
陈哲心中混乱:难道自己也要坐几十年的船,回去的时候所有亲人朋友都已经老死……
一想就觉得可怕。
船上的各位修行人也都把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到耳朵里了,他们都迟疑不定的站了起來:“什么,我们都坐了这么久的船了么,”
卡文和孔一山郝中文他们也是将信将疑,卡文干笑了几声:“讲鬼故事啊,我们可都是无神论者,那些东西我们是不信的……不信的,”
说到最后,他想到这几天见到的事情,确实很难用以前的知识來解释,自己就闭了嘴。
陈夺惊疑不定,杨琳也是一阵恐惧。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了几句,那撑船人怪笑了几声,每个听到笑声的人都觉得身体一阵不适,那撑船人目光转视了一圈:“如果你们不想继续坐船,要么就直接跳下去游到对岸,要么就等我把你们送到对岸,沒有第二个选择,”
和他目光接触的人都不自觉退缩的目光,那撑船人的眼光最后落到的陈哲身上:“年轻人,这些年來我撑过河的人无数,可只有你敢跟我搭话,你胆子不小呐,”
陈哲被他眼光一看,心里就发毛,嘿嘿笑道:“哪有啊,我胆子是最小的,在家都不敢一个人看鬼片,”
“不行,我是门派掌教,我已经不在二十年了,我不在,刘惭那个忘八蛋肯定要夺权,我必须回去,天衍道君留下的东西我也不想要了,我现在就要回去夺回我的掌教之位,”一个中年道人突然跳了起來:“我就不信以我的修为,这些河水会能要了我的命,”
这中年道人沒跳到河里游回去,而是抛出一柄莲花形法宝,飞身一跃上了法宝,化做一道红色流光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
这个中年道人大概是上船的时间不够长,那几个最早上船的人眼中都露出恐惧之色……
那撑船人真的沒加阻止,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哲。
陈哲脑袋里灵光一闪:对啊,忘了自己可能御剑飞行嘛,那不是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么。
他刚想到这里,就见河里乌光一闪,有鱼跃出來。
那刚飞出去的中年道人一声大叫,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件法宝祭了出去。
河里跃起了十几条怪鱼,大的数米长,小的一尺來长,那件法宝迎风一展,还不及发挥作用,就被一条跃在半空的鱼张大大口一张,嘎吱一声粉碎。
那中年道人脚下一闪,一条一米來长的大鱼张开大口。
陈哲只觉得后脊梁冒冷汗,那条鱼不到一米,嘴巴直径却得有一米五,那中年道人一声惨叫,脚下的莲花法宝和半条脚都被那条鱼咬了下來。
那个中年道士修为不凡,跌到河里还要施展五行道术,一道水龙还沒成形,就已经被鱼儿们连人带那条水龙一咬而光。
河面上鱼儿飞跃,水花四溅,一阵腥红翻滚,一名若虚期的大修行人连法术和道法都沒來得及用出來,,就被一群鱼咬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