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格杀勿论。”
混乱的难民群中,严丑懊恼地跺了跺脚,向身边同样乔妆成难民的士兵道:“他吗|的,居然晚了一步。”
“将军,既然奇袭不成,不如索性强攻!”有士兵凶狠地建议道,“城墙高不过三丈余,用飞爪套索就能轻易攀上去,关上地守军也不多,只要弟兄们尽量散开、多处抢关,肯定可以成事。”
“不可。”严丑蹙眉道,“强攻容易暴露我军形迹,还是先等等再说。”
关上守军虽然再三警告,可拥挤在关下地流民却并不愿就此离去,仍在哀求守军打开城门,放他们过去,谁曾想关上守军居然真的放起箭来,接连射死了数十人,这些流民这才着了急、慌不迭地避到了百步之外。
严丑夹杂在流民之中,一边退避一边骂道:“这些畜生还真敢放箭!看来抢关是没机会了,走,我们回去。”
……
龟兹以北五十里便是荒凉的沙漠,常郢和杨延定所领的二十万大军正在漫无边际的荒原中苦苦挣扎。
正是烈日当空时分,毒辣地阳光将波浪般起伏的荒原渲染成无比瑰丽的荒凉奇观,但饱受热浪摧残地三军将士们却丝毫不觉得这片沙海有多美丽!在所有美丽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最为凶险的杀机,这片荒原同样不例外。
令人窒息的炎热!
遮天蔽日的荒草丛林!
还有令最英勇无畏地勇士都心生畏惧的干渴!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掉那月地威胁,以赢得时间从容击破四路大军的余孽,常郢和杨延定商量之下决定抄近路,悍然下令穿行从未有人穿越的死亡之海,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南唐大军也已经付出了极为惨重地代价,却仍旧未能走出死亡之海。
大自然的天威。就算是再强壮地人类也无法抵挡!
当那遮天蔽日地风暴呼啸而来,战马和人就像是风中败叶,被轻而易举地抛起空中,再从空中摔落下来时,早已经粉身碎骨!还有令人窒息的炎热,让人发狂地干渴,正在无情地摧残着勇士们地意志。
“仆。”
一名士兵手牵战马,走着走着便直挺挺地倒了下来。任由脸部紧紧地压在滚烫得能让人跳脚的沙地上,却毫无反应,士兵裸露在外的肌肤在灼热的阳光刺射下,早已经层层剥落,就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卸掉身上沉重、滚烫的铁甲,更没有松开握紧手中的斩马刀。
“起来!给老子爬起来!”一名小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上前狠狠一脚踹在士兵的屁股上。凄厉地怒骂道,“别他妈地躺地上挺尸,老子知道你能行!起来~~”
“队长,黑牛去了!”
一名士兵干嚎着抢上来,试图阻止狂暴的小校。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小校将士兵一脚踢开。上前用力拎起倒地士兵的尸体紧紧地搂在怀里,凄厉地干嗥起来,“黑牛!兄弟!俺的好兄弟!!!你他妈地睁睁眼吧,俺牯牛求您了~~嗷嗷嗷~~”
“队~~队长~~”
微弱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野牛激泠泠打了个冷颤转过身来,只见刚才挨了他一脚的士兵也已经倒了下来,此刻正翘起头来,以临死前的异样眼神直直地凝注着野牛,野牛昂出一声碜人至极地厉嗥,抢上前来抱起士兵吼道:“水牛,水牛你怎么了?”
“水牛,你***别吓唬老子。多少次恶战咱兄弟都闯过来了,怎么也不能死在这鬼地方吧?将军说了,就算要死也得死在冲锋的路上,也得死在战场上,还得找上十个八个垫背的抬着上路,那才叫爷们~~水牛!!!”
水牛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两下,以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