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一丝懊恼,再伸手去摸时却摸了个空,壶中的箭矢早已经被射完了,张郃绰弓回鞘,握枪于手正欲催马疾进时,排山倒海般的杀伐声从左右两翼响起,惊环顾,只见暗沉沉的旷野上陡然燃起绵绵无际的火把,星星点点的火光中,无数的南越乌桓骑兵正如潮水般掩杀过来,原本就已经阵脚大乱的刘虞军终于崩溃~~
“不好,中埋伏了!”张郃大吃一惊,高举铁枪往身后一引,厉声大喝道,“全军听令~~后撤~~”
“后撤!”
“后撤!”
同样列于后阵的燔祭,南平见冯吉身死,衮州军败势已定、也不敢恋战急率军后撤。
……
兵荒马乱中,鲜于辅、鲜于银、尾敦诸将率两千精兵护着军师阎柔仓惶后撤,忽见一骑穿越乱军、疾驰而来。
“大人~~”呼赤策马急奔而来,奔至颜揉跟前,凄厉地高喊道,“大人,我军中计了,可恶的孙虎竟在暗处埋伏了一万骑兵,趁我军阵脚大乱之时突然杀出,末将所率之五千骑兵已经被冲散了~~”
不用呼赤来报,颜揉早已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该死孙虎,坝上草原一战分明是蓄谋已久了,先以铁甲连环战马冲乱自己三万大军的阵形,尔后~~一万南越乌桓骑兵从两翼奇兵突出、趁势掩杀~~
只是不止是颜揉,哪怕是死去了的冯吉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孙虎麾下分明只有四五千骑兵军,又何来万余南越乌桓骑兵?难不成那孙虎会妖术,能够撒豆成兵不成?
颜揉想着两眼圆睁,已然想的痴了~~
阎柔深深地吸了口冷气,竭力平抑住心中的震惊,向众人道:“诸位,事不可为,可撤兵退往沮阳,待收拢了各部残兵再和孙虎决一死战、为冯大人报仇。”
早已经六神无主的众将连连点头异口同声的道:“就依军师所言,快快撤往沮阳~~”
颜揉转身身边的鲜于辅及鲜于银,沉声道:“鲜于辅将军,可率领一千精兵断后,阻挡敌骑追击,鲜于银将军,可率两千精兵保护大人退,其余可率本部人马且战且退、撤往沮阳~~”
“遵命~~”
诸将答应一声,分头离去。
……
颜揉在鲜于银的保护下一路狼狈南逃,一刻不停留地奔走了三十多里,直到后面惨烈的杀伐声再听不见了,才敢停下来稍稍喘口气。兵荒马乱中,不断有小股的残兵从北方败走而来,被鲜于银逐一收拢,堪堪又聚集起了三、四千残兵~~
“唉~~”
望着身边东倒西歪的几千残兵,再想想今夜之前三万大军鼎盛的阵容,颜揉不觉悲中从来,仰天长叹一声,潸然泪下~~
张合心中黯然,劝道:“军师不必忧伤,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又何必过于挂怀?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只要咱们的大部无恙,衮州各郡仍有数万可战之兵,未必便会输与孙虎。”
“杀啊~~”
“杀啊~~”
“杀啊~~”
颜揉话音方落,黑暗中陡然杀声大起,熊熊的火光从西北方向腾地燃烧起来,通红的火光照耀下,数千骑兵正如潮水般冲杀过来,为一员大将虎背熊腰,高举的右臂上竟然套着一只狰狞的铁爪、极是恐怖!
“颜揉老匹夫休走,赵哲在此等候多时了~~”
颜揉的脸色顷刻间一片惨白,吃声道:“伏~~伏兵?”
鲜于银急翻身上马。向颜揉道:“颜揉先生撤往沮阳,这里就交给末将了。”
颜揉感激涕零道:“如此多谢鲜于将军了。本官若能安然回到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