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西去的道路也不通。
往东虽然没听说有什么厉害的官军,可这泉州之地则是陈洪进的大本营,也是深受这叛军政权的茶毒,百姓清苦,油水有限。
常郢的目光陡然越过复阳,往南是随县,再从随县往南便是昌平县了,这昌平县虽是未遭匪患叛军肆虐,士族殷富,是最理想不过的打秋风的去处,然而,刘守一和陈文显二人毕竟都不是易与之辈,会否在南下路上设置陷阱?
……………
平氏,漳州府兵大营。
“咳咳咳……”
烛光摇曳的营帐里骤然响起刺耳的咳嗽声,仿佛要将嗓子生生撕裂似的,面有忧色走进营账,只见刘守一脸色苍白,不到六十的他此刻已是鬓发花白,老态龙钟了,虽然他是张大生手底下的一条忠犬,靠着张家的权势上位的,但这却并不代表他本身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相对来说,张大生之所以看中刘守一,更多的来说,却是看中的他的能力,此刻,刘守一正从软榻上欠身坐起,以手捂住嘴,弓着腰,一副行将断气的样子。
看到刘守一这副样子,张俊义黯然摇头,刘守一闻听清河县失陷,唐军肆掠清河县之后急火攻心,再加上征途劳累,居然受了风寒一病不起。
“咳咳……”
刘守一又是声嘶力竭地咳嗽两声,终于止住了呛人的咳嗽,缓缓将捂紧嘴巴的绢帕移开,摇曳烛光下,只见洁白的绢帕上殷红一滴,刘守一的目光顷刻间黯淡下来,悄然收起绢帕,向张俊义招了招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俊义哪,你来的正好,本官正要找您。”
张俊义目露关切之色,劝道:“大人,你应该多多休息,实不宜再操劳军事。”
刘守一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肃然和无奈,将一幅丝帛地图在膝盖上摊开,张俊义轻轻叹息一声,走到软榻前屈膝跪坐下来。
刘守一忧虑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清河县,轻声说道:“清河县已然是失陷了,俊义,依你来看,八百唐军残部接下来会如何?是继续像以前那样一日百里,四处流窜,还是军心思定,想在清河县落脚、据城而守,静待唐国大军出征?”
张俊义叹道:“大人,如若常郢是那等鼠目寸光,庸庸碌碌之辈,或许会据城而守,可你我都知道,常郢此人狡诈如狐,断不会自取死路,是以,十有八九可能弃城而去,?继续横行我漳泉二州。”
刘守一叹息一声,微微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如若那常郢据城而守事情倒反而好办了,可八百唐军溃兵如若真的弃城而去,四处流窜,依你看,他们会往何处横行?”
张俊义神色一动,凝声道:“大人是想改追击为堵截?”
刘守一轻轻点头,叹息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自古剿匪,追击方为上策,奈何八百不类古之贼兵,彼等轻装疾进,劫掠为生,不需给养,没有辎重,蜂拥而来,呼啸而去,一日间可长驱百里,如若仍按常法剿之,则三军将士疲于奔命且顾?此失彼,我军实在苦不堪言。”
张俊义点头道:“大人英明,下官深以为然。”
刘守一摇头道:“本官乃将死之人,这些虚言客套就不必了。俊义,在张家后辈子弟中,本官素来看重便是你了,你虽是旁系子弟,然你的才学却是素来让本官敬重,你倒是且说说,弃清河县之后,八百唐军残部将往何处去?”
张俊义闻言心中一喜,凝眉沉思片刻,沉声道:“下官以为,八百唐军残部十之八九,会南下均阳县,直奔泉州之地而去。”
刘守一轻咳两声,问道:“这是何道理?”
张俊义拱手道:“这往北是绝路,常郢不知公子陈文显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