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那信,他原本焦虑而又急切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沉,脸色越来越黑。
只是这时候的他却没能注意到边上的淑妃,只见她眸光复杂,面带愧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却还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终于,齐惟泽眼中的伤痛转为了怒火,拿着信纸的手微微一颤之后,猛然收紧,将那纸揉成了一团,片刻之后却碎成了粉末。
然后,他咬牙丢下一句“回宫”,就大步走出了夏敏的房间,也走出了她的人生。
淑妃看着他愤怒而决然的背影,眼中隐着点点的泪光,拿着包裹走出了简陋的农舍的时候,她还是不舍地朝后看了看,然后看到了屋后面的山坡上,那静静地站在树底下的轻灵女子。
她神情一震猛然回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叫住前面快步而行的齐惟泽,可是一想到夏敏昨晚坚决的眼神,她又犹豫了。
重新转回头,树底下却早就没了人影,唯有一条红色的丝带系在树枝上,随风轻曳着。
淑妃认识,这是夏敏身上唯一有颜色的东西,是她扎头发的发带。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大着胆子跟齐惟泽说自己肚子痛,想回屋子方便一下。
当时的齐惟泽已然气得无法思考,便说自己在前面村口等她,就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他不想再回头,是因为不想再想起那个伤了他的女人。
淑妃没有去方便,而是快速跑到了屋后的山坡上,在刚刚发现夏敏的树下一阵张望,确定她已经不在之后,才略显失望地取下了那根发带收好,然后朝着齐惟泽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