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我若说谎骗你,岂不轻易便能揭穿!
所以你才选择现在说。卓燕的语调似是极度无力的低沉。因为你也明知我此刻控制不住你——现在说了,利用我以为你不敢说谎之心,必不至于来日以蛊虫逼你再说一遍。退一万步讲,你也有机会——在明日到来之前,让我伤重而死。
星使想得太多了,我焉有此意。我本不知你是单疾泉,若当日事不是让拓跋礼所为,我赖在他头上有何意义,不是反而招教主之忿么?
你说得不错。卓燕微微一笑。所以我想,一定是因为说出真相比你这样说招他之忿更甚。所以——真相恐怕也不是如拓跋教主所言,出于白长老的设计吧?
简布的面上微微闪过一丝不安之色,反倒是拓跋孤抱臂道,叛教之人,本就没有好下场,有什么事比叛教更严重么?
叛教之人,也许还能留个全尸吧……卓燕幽幽道。或者出于昔日情分,或是事出有因,过错在己,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留条性命——但有些事情,若做出来,恐怕就要死得很难看。
他的目光与拓跋孤双目相接。比如……
拓跋孤神色不动,却已了然他指的正是单疾风一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年对单夫人之举根本就是简布自己所为么?拓跋孤注视着他道。
就看他承不承认。卓燕也不动声色道。
这……简直荒谬了,你们不信我说的事实真相,却胡乱猜测这子虚乌有之事!简布倒似着急起来。
只怪先前你说的时候,当真没认出我来。卓燕道。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曾看过单夫人遗书之人活着——并且很清楚地记着她写过那件事发生的地方并非如你所说在拓跋礼的房间,而是他的练功室。
他停顿了一下。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这个……我记忆略有岔错,但地点有变,说的却还是事实!
卓燕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拓跋教主,看来你还是非解开我穴道不可了。
不必了。拓跋孤道。你们两个说得都已够了。适才你说此事或许是简布自己所为——我倒是依此猜到了个大概,不如我来说说。
他略略侧身,看了看简布。那一日单侑云出行,你、白长老和我爹三人都去了相送,该是没错的,单夫人也在那里,必也没错,只不过见色起意的并非我爹,而是你。
他眼神中带着深深的鄙夷,轻轻哼了一声,道,于是那天回来之后,你便假装奉命前来,为防被单家人记得,你特地易容改扮。单家除了侑云先锋,本与你们打交道不多,听说教主有令,自也不疑有他,更不敢怠慢——教主房间你是不敢进的,他那天也正是在房间里。你便将她骗去练功室中。你说你没进屋,只在外守着——恐怕在她进去时,你也是对她说你会在外守着,请她单独去相见的吧?但实际上你早在室中做了手脚,大约是用了迷香一类的东西,单夫人进门后便着了道,你便即跟进,趁着她神智不清醒,对她做出苟且之事。单夫人受迷香之惑,半梦半醒,你只消在过程中不断自称是拓跋礼,她自然深信不疑。
他说着,又看了卓燕一眼。想来令堂亦不算个聪明人,亦不算见过世面——普通女子经此一事,定必想不开,更料不到有诈,于是留书自尽。这倒不是你想看见的,是吧,简布?拓跋孤又转回头来。你原想此借着她作为女人之羞与迫于教主身份之压,不敢声张,便此算了,却不料听闻她死讯——便料想单家人应该知晓了此事。于是——你便假借探视之名,去单家查看,多半也看到了那遗书,知晓她果然以为是我爹所为。你便心生一计——你既是那叛徒白长老那边的人,想到这是个挑起我们与单家不和的机会,便将此遗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