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雀洞附近?此事蹊跷得紧……
我们先不必急着担什么心。拓跋孤道。凌厉既然送此信给你,你该想想他究竟有何目的。
他若是为了让我好去找慕容荇报仇,崇安寺却已没了他人影。下一步他们会去哪里,在信里也未提到——你是否觉得他这封信恰恰相反,是全无目的的呢?这甚至不似往日里凌厉的口气……这就像……容我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在交代一些身后事一般,似乎是他觉得那日说谎对不住我,此刻要把真相说出来,却其实既非认错,也非有将功补过之意,只似不想再理会这件事而全数抛出……
夏铮说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道,既然他不在这里,此事问你也须没个所以然——欠你的人情终是要还,这便告辞了!
夏铮将将要走的当儿,忽又有人在门外道,启禀教主,庄劼来访!
夏铮轻轻咦了一声。庄劼?淮南会的庄劼?
叫他进来。拓跋孤微微一笑。先别急着走,听听我这里还有什么消息不是很好么?
我倒不至你与庄劼也有瓜葛。
同在徽州,多少有一些。
那庄劼却已走了进来,瞥见夏铮,微微一怔。
临安夏家庄的庄主夏铮,庄先生也该认得的?拓跋孤见他表情,先开口道。
呃……久仰了。庄劼很有些尴尬。
夏庄主不是外人,庄先生此来有什么消息要告知本座,但说无妨。拓跋孤说着,看了夏铮一眼。夏铮也回视他一眼。那句“夏庄主不是外人”,倒突然叫他心里受用得很。
既然教主这么说……庄劼也便定一定神,道,庄某便说了——那张弓长回来了。
夏铮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张弓长么?那个在太湖暗袭凌厉未果的张弓长,难道竟是天都会的人?
他适才已将之前一切事情皆说予拓跋孤知道,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张弓长欲置凌厉于死地之事。此刻他固是吃惊,但见拓跋孤未曾先开口,亦便抑住这激动,静默不语。
哦?拓跋孤轻描淡写地反问。这么说——他的任务已完成了?
似乎并没有。庄劼道。这次恐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才令得他许久不回,但究竟为何,我不便相问。
拓跋孤冷笑着将身体倾上前一些。你来告诉本座这个消息——是想让本座做什么?
教主不是想要俞瑞与苏扶风二人的消息?
消息呢?
这……庄劼不由语塞。我倒是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只可惜他口风甚紧,因此……
他停顿了一下。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找教主商量一下——庄某想到一个办法,只不知教主答不答应。
说来听听。拓跋孤道。
那张弓长在路上见过苏扶风,但他定不知世上还有一个人与他长得那般相似。如果苏姑娘扮作扶风的样子去找他,想必他分辨不出。我们只消想个借口,说是俞瑞令得她回来取样什么东西,他放松了警惕,便可套出话来。
有意思,你说要折羽去假扮苏扶风?拓跋孤冷笑。
是——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法子,就看教主……看教主是不是舍得让苏姑娘冒这个险……
拓跋孤似乎是在思索。苏折羽今天不在身边,反倒让他更庆幸了些——因为倘若她听到了,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吵着去的了。
他自然不愿意她去冒这个险的,可是倘若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他仍应该立刻否决么?更何况,这看上去是一个可以趁机深入看看天都会的机会!
容本座考虑考虑。拓跋孤的这个回答倒叫庄劼松了一口气,他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