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过,这几日在谷中,我思前想后,却是终于明白了——拓跋教主,固然明月山庄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不过教主自己一直率性而为,也要负上一些责任。眼下我说希望与教主尽释前嫌,便是想将这和盟结的长久一些——至少你我不要再心存芥蒂。教主若觉得在下说得还算在理,便表个态吧。
拓跋孤只见他伸过右掌来,似是等待他的回应。
好。他竟是伸掌与邵宣也一握。本座看重你今日的诚意,既然你能有此决断,这个盟,我们还结得成。
邵宣也不意他这次如此爽快,不由一笑道,拓跋教主深明大义,相信我们两边共同对付朱雀山庄亦不在话下。
口说无凭。拓跋孤道。结盟须有见证,更须有盟约——不知邵大侠想过没有?
现成便有纸笔——便在此与教主定下合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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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这二人似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外面的邱广寒也碰见了之前陪同邵宣也同来的凌厉。
邵大哥……不知架不架得住哥哥那般凶。邱广寒忧心忡忡地道。
尽管放心。凌厉道。你哥哥的为人,我早看透了,摸准了便行。
邱广寒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说?
其实你哥哥心里,一直有他自己以为的一套行事规则。凌厉道。旁人若是行事与他规则相悖,他便看不顺眼,无论如何也休想让他对你有半点好脸色——但这规则,又不能一概而论:你哥哥看重的,是一个人处在他的位置,应当便做合适的事——他始终看不起我同宣也,并非单单因为我们武功低微或是如何——他是因为觉得我们的情形配不上我们的名声,才对我们不屑一顾。
你——你倒真了解我哥哥。他以前说过,做什么人就要有什么人的样子——比若仆从,就要有仆从的表现。他——他对苏姐姐——也是那样,所以苏姐姐对他千依百顺,他就觉得她是最好的,顾右先锋稍许违逆了他,他就不高兴。但是邵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以前太过迁就哥哥,反而令他看不起?因为邵大哥本该是站在另一个立场来与他商谈的,是么?
不错。宣也适才与我聊起,不知该如何与教主对话,其实他也很明白这一点的——你哥哥其实并不是个那么不讲道理的人,知晓他的为人,自然也便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去与他说话。宣也——自然应当是以明月山庄庄主的身份,一个——至少——绝不低于青龙教教主的身份。
是么——可是哥哥若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之前的事情,怪不了宣也,谁都可能会上当,你哥哥那么清醒的头脑,怎么会不知。总之你放心,我知道宣也这些日子想了很多,他那一番话,固然也是取巧,却也不失为肺腑之言——你哥哥该不会为难他的。你仔细想一想,当初——为什么在明月山庄,你哥哥对婚事志在必得的最后,竟是并无征兆地就放了霓裳姑娘一马?只因在他眼里,明月山庄这许多人里,只有霓裳姑娘表现得像她该表现的样子。如若他真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又如何会欣赏霓裳姑娘这般倔强?
我一直说哥哥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的。邱广寒笑。不过,话说回来,哥哥凭心情的时候也很多——他若心情不好,怎么都糟了。
说得也对——你看他今天心情好么?
本来不错,不过我一提到了朱雀山庄,他就似乎心情变坏了……
……这也难怪——不过……也好,宣也本来也打算与他商讨共同对付朱雀山庄之事,不过这个朱雀山庄,我们至今半点端倪抓不到,也实在棘手得很了。
明天你再帮哥哥运功护法时,不若旁敲侧击一下他的想法?
这个——我可不敢。凌